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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閃爍,隨即恢復如常。月光下的桃花閃耀如星辰,白臨走到一株盛開的桃花,伸手摺下一枝桃花,淡淡道:“記住,以後你的名字就叫折花。”
“這是我隨身之物,待你處理好一切,便到長安浮生閣找我,不會有人阻礙你,”。他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伸到她面前,她遲疑地伸出手,第一次觸到了他那溫暖的指尖。
“一切?呵,只要帶上這把劍足矣”。她將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把黑劍放在膝蓋上,輕輕觸碰,似乎在拂去劍鞘上的灰塵,她已經很久沒有拔這把劍了,這是玄鶴給她的劍,叫她斬下他自己的頭顱。
“你雖內力深厚,不過怕是再也使不得這樣厲害的劍,要劍何用?”
“有關係麼?”
“沒有關係”。
。。。
 ;。。。 ; ; 亂離看到這一段,十分詫異,原來,眼前這個威嚴的君王竟是個殺手出身!“斷魂崖一別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他不由問道。
羌王撫在畫上的手突然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髮少年,他,竟可以知道他的過去……這是他從未和任何人提及的。不愧是鬼谷傳人!
“再一次知道十七的訊息,已經是她離開雲門的五年之後了……”羌王似是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終於又翻出了他隱藏多年的往事……
門口飛進來一隻白鴿,在大殿上盤旋許久。終於落到修長的指尖上,即墨梟半裸著身軀,身旁的美人,宛如靈蛇般纏著他,兩人的青絲交纏,衣衫凌亂。他將美人探入胸膛的手拿出。取下信箋,看了看,因縱情聲色而疲倦的眸子轉瞬亮如星辰,如窺見獵物的豹子般。身後的美人湊過來,將頭枕在他的肩上,觸到他冰冷的眼神,充滿鄙夷,彷彿方才在床上和她纏綿的是另一個人,她瑟縮地退了下去。
即墨梟披了件長袍,走到火爐旁,看了一眼手臂上因靠近火爐而不斷撲翅的信鴿,翅膀上殷紅的血液將白色的羽毛凝成粘稠的一塊,多虧是訓練有素的白鴿,不然訊息恐怕傳不到他手上了吧,“不完整的東西,留著還有什麼用!”他一揮手,將白鴿投進火爐中,貪婪的火舌瘋狂地將掙扎的信鴿吞沒。
他握緊了手中想信箋,似要把它揉進血液中般用力!五年了,湛滬終於有訊息了!她……還活著!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大步朝外走去,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有十七的訊息的人!然而,當他瞥見插在門口的一塊黑色令牌時,他才想起來,他要先去幫鬼王殺一個人!
夜空下,整片林子像是用繁密的樹葉遮起來的一個大篩子,從中稀稀疏疏地漏進微弱的月光。林間,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急匆匆地趕路。突然,他感到異樣,放慢了腳步。環顧四周,寂靜一片,和往日並無差別。這條回家的路他已經記不清自己走了多少次,然而還從未像現在這般令他覺得漫長!
已經隱約可以看見他的家,籬笆圍起的院子裡面那簡陋的小屋,透出微弱的燭光,讓他感到溫暖。尾隨的氣息突然消失了,隨即,屋裡傳來的聲響,使他加快了腳步,激動地朝屋裡跑去……
“站住”清冷的聲音從身後的林中幽幽傳來。
籬笆外,一著黑色勁裝的高大男子聞聲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額間一道刀疤令人觸目驚心!
“我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即墨梟嘴角一揚,將指間的兩片枯葉揉碎。
“呵,你這是幹什麼?”勁裝男子冷笑道。別人不知道這白袍翩翩美男子是誰,他九宮可知道!
雲門的勢力如虯絲布網般,盤根錯節,埋藏在各個角落。街上當壚賣酒的無名小卒,出謀劃策的官府幕僚,雄踞一方的綠林豪傑……這些不過是鬼王賜予他們的身份。只要一接到命令,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