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罷。”

許牧又摟緊了小壯,“孩子不能給你。”

風溯看著她臉上的堅毅,問道:“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打不過。”

“那你有法子抓住我?”

“……沒有。”

風溯微微勾起唇角,“你這樣的蠢捕快,我見得多了。明明能力不怎樣,還要堅持,不自量力。”話音未落,她的手飛快地點向了許牧的穴道。許牧一驚,身子向後仰下,如此一來,她手中的力氣失了六七分,眨眼間孩子就落入對方的手中。

“我未曾想過殺你,只是見你突然離開標縣,來問問你罷了。”風溯垂眸,在掙扎的李小壯身上點了幾下,他便老實了。

許牧暗道自己警惕性太低,可孩子在人手上,她輕舉妄動不得,只能軟聲道:“風溯,你怎麼非要和個孩子過不去,壞事是她父母犯下的,與孩子無關!”

“你這捕快當真有趣,你何時聽我說過要殺你,又何時聽過我和這孩子過不去?”風溯皺眉,先前心裡對許牧的歉意也散得差不多了,“你不必管我,管好你自己罷。”

言畢,她拎著死屍一般的孩子踏空而去。許牧一面暗歎她的輕功了得,一面又恨自己功夫不到家,眼下救不得這個孩子。

李小壯雖說是個不討喜的,可畢竟人小,沒了父母已經是可憐人,眼下又不知要被風溯帶到何處折磨……許牧站在那裡思忖一會兒,決定一路追過去。

她本就是負責這個案子,如今連風溯本人都見到了,不如就這般負責到底。說來也巧,她陰差陽錯地遇見風溯後,當真符合了她留下的那封書信。

許牧承認,她是個怕死的。但人都有個察言觀色的能力,方才見風溯並無殺她之意,且她實在不忍那孩子受苦,她的膽子便大了不少。

許牧躍身上馬,駕馬向前走。馬匹方才吃痛,此時不肯快跑,她急不來,乾脆放任它慢下步子。

前方的風溯早已不見人影,但她離開的方向只有一條路,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偏差。馬匹走了一會兒,靈巧了不少,許牧便漸漸加快了速度,待得日落西山,一人一馬已經到了新的縣城。

風溯先前走的道路必定是通往這個小縣城,如若不出差錯,此時她與李小壯便是在這裡。進了縣裡,許牧下馬找了家客棧,將馬寄存在客棧後,拎著軟劍,開始挨家挨戶的找人打聽。

一路問下來,她還真收穫不少。身著藍衣的風溯若是獨行,想必不會被這麼多人看見,可如今她帶著小壯,醒目的很,更何況那孩子並非自願,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酒樓老闆說,一個時辰前他見了兩人。他描述的時候神色憤憤,“那女人似是會些功夫,吃飯前孩子像死人似的不動彈,吃飯時孩子邊哭邊吃,吃飯後她在孩子身上隨手點了兩下,又不動彈了……我可沒見過這麼狠心的孃親!”

賣菜的大爺也是這般說辭,但他所說的更有價值——半刻鐘前,藍衣女子帶著娃去了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不大,倒是個富裕人家。許牧愣愣地站著,又聽那大爺閒扯:“他家人老實,平時做生意也實誠,就是那閨女成親六年……哎,肚子都不見動靜。”

聽到最後一句,許牧連忙問道:“那您是怎麼知道他們二人要去……”她話沒說完,大爺打斷她道:“她向我道,若有一白衣女子來問,便這般告訴她。”

風溯知道她會追來?

許牧怔在原地,現在她得到的資訊可以得到假設:風溯似乎要賣孩子。可是,她又為何找人告知自己,為何不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此事?

而且,風溯那清朗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個人販。她想的糊塗了,乾脆問了那人家的地址,匆忙趕去。

即將到宅子大門時,許牧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