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嫩點。”說完看了看兩個手下,“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帶到隔壁。”

兩個瘦子起身就要來拽張明理,這時張明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明理拿起手機餵了一下,然後說道:“財旺麼?我是明理,我在你們轄區的派出所讓幾個治安員抓了,為什麼?什麼為什麼,我和朋友喝完酒回家,被他們攔住了,還要拷打我,我說我跟你是親戚,這兒有個胖子說他不管是誰的親戚,一律不給面子,你說怎麼辦?”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說了句什麼,張明理把電話遞給了胖子,“讓你接電話。”此時的胖子真的是有點傻眼,他顫抖著手接過電話,在頻頻點頭中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就是好好好地說個不停。

胖子說完之後,蹴踖著把手機遞給了張明理。張明理拿著電話聽了一會兒說:“那好,我在這兒等著,你快點兒。”說完從兜裡掏出煙遞給我一根,看了胖子一眼說:“一會兒分局有人過來,你這個豬頭小隊長我看也幹到頭兒了。”

張明理掏出火機幫我把煙點著,衝著我眨了眨眼睛。

約摸過了有二十多分鐘,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官。他走到胖子跟前說:“這兩個人我帶走,有什麼事兒明天我跟你們所長說。”說完轉過身看著我和張明理。“誰叫張明理?”

張明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我是。”年輕警官看了張明理一眼說:“走吧。”

張明理從桌子上把他和我的身份證抓在手裡,隨著警官走了出去。

我和張明理走出派出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年輕警官拉開車門說:“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車上開著空調,張明理把車窗搖了下來,衝著在前面開車的年輕警官說:“你們張副局長呢?他怎麼沒來?”

年輕警官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張局在跟一個朋友吃飯,脫不了身,讓我過來領你。”

車子很快駛到了我們的樓下,我和張明理下了車,張明理衝著開車的警官抬了抬手說:“謝謝啊。”警官回了一句:“以後別喝那麼多的酒。”說完開著車走了。

我和張明理回到住處,我問他,“你和那個張副局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張明理聽完之後笑了笑說:“張財旺是我不出五伏的親戚,論輩分他得管我叫叔,你不知道,別看他在這兒人模狗樣的,可回到老家,他屁也不是。我們張姓在老家是個大家族,在輩分方面看得很重,我平時沒找他辦過什麼事,要不是今天那胖子不依不饒,我也不會給他打電話,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個領導,將近五十歲的人了,因為這種事兒找他,他臉上也不好看。”

我看著張明理那得意的表情,才明白為什麼他打一開始氣焰就那麼囂張,根本沒把胖子放在眼裡,我不禁喟嘆現在無論幹什麼,即便是偶爾讓自己放縱一下也須得衙門裡有人才行,不然我們倆至今還紆尊在胖子手裡而前途未卜。

我們倆相互打了個招呼,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我依然感覺暈暈乎乎的,一頭紮在床上,洗也沒洗,像一頭臭烘烘豬呼呼地酣睡起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週五的上午在單位閒坐了半天,下午接到主編的指示,去一位和我們合作了多年的自由撰稿人的家裡拜訪。這位仁兄的文章由於篇幅太大而不得不使我們頭兒忍痛割愛,希望他能把字數壓縮到五千字以內。

我拿著那篇稿子坐車來到了他的家裡。他的家裝修的相當上檔次,看來他在這一行做得順風順水。

他的年齡並不是很大,最多也不過四十出頭。從跟他聊天中獲悉,他現在同時為好幾家雜誌供稿,對於我們提出的要求壓縮字數的意見他頗不以為然,甚至對我們的雜誌發了一大通牢騷。認為我們主編的觀念已經跟不上現如今的形式了,迂腐不化。給我們雜誌提出了許多中肯的意見,並且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