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熠湊上前來,道:“這座墓據說是一位無名的男子的,當時村長髮現了這男子的屍體坐逝於此,便將他埋了……”

毅宗點了點頭,淡淡地“哦”了一聲。

秦雲熠聳了聳肩,又道:“我也是聽村裡大人說的,據說這已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龍瀟想了想,忽然道:“是了,我也聽說十三年前村長在村口發現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嬰,不知他們現在怎樣了?”

秦雲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不是死了就是送走了吧?”

“……”

其時間,晚風撫過,落葉輕起,像是歲月的輕聲呢喃。那座無名的墓碑,鏤刻著歲月的痕跡,交織著落葉,顯得這般淒涼。

誰又還記得,那一夜的悽風苦雨?

十三個chūn秋,是否還有古老的靈魂縈繞此地,不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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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瀰漫,寒風呼嘯。一輪殘月隱在雲間,彷彿給天地暈染上一層薄薄的輕霜。

靜謐的夜,無人的樹林。

樹影婆娑,人影晃動,驀然間自樹林中一躍而出,一隻野兔猝不及防,立時被那個身影逮個正著。

“再掙扎,我當即便宰了你!”那人影低聲恐嚇道,轉過身,月光淡淡拂照,那掛著得意的微笑的面龐,正是龍瀟,望著手中兀自掙扎的野兔,他自語道,“當我龍瀟是傻的不成,跟你比抓野兔,何曾讓我贏過?可惡,今晚我便多準備一些,明rì這光屁股的事兒,還是你秦雲熠來吧!”他嘿嘿地笑了笑,似是對自己這般的作弊行為毫不在意,拎著野兔雙耳便yù離開。

正當是時,忽而一陣yīn風吹過,漫地的落葉簌簌翻卷,一股yīn寒如cháo水一般湧來,龍瀟一驚之下,手上一鬆,那野兔登時逃了個沒影。

“可惡!”龍瀟低罵了一句,正待去追,卻忽見蒼茫夜空下,劃過兩道血光,落在了前方不遠的樹叢深處。

龍瀟“咦”了一聲,當下也顧不得遁逃的野兔,向著那黑暗深處的兩道隱隱血光靠了近去。

撥開樹叢,眼前所見卻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只有雜草叢生,在淡淡月光下顯得格外荒涼,一座巨大的石像倒臥在雜草之中,經年的風吹雨淋,已是殘破不堪,分辨不出本來面目。

這石像龍瀟是見過的,但村中大人們說這石像被封印了厲害的禁制,凡人輕易靠近恐有xìng命之虞,所以他也只是遠遠瞧過幾眼。

而此刻,那石像前卻赫然站著兩個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背影似是一個女子,盯著那石像良久,方才開口道:“大哥,想來這便是那古神的石像了,卻不知,當真能找到那傳說中的靈珀嗎?”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道:“應該不會錯了,傳說這石像本是屹立在這南陽山之巔,但一百年前的一次山崩,這石像滾落下來,又經百年風雨,光華已是褪盡,但我依然能隱隱感覺到它其中流淌著的仙靈氣息,所以我料想,便是它了。”

那個女子又問道:“這靈珀究竟是何物?為什麼正魔兩道都這麼重視?”

那黑衣男子嘴角動了動,yù言又止的樣子,淡淡道:“我們此來只為取走靈珀,其餘之事,不知也罷……”

“大哥!”那黑衣女子跺了跺腳,竟是撒起嬌來,顯是預料到黑衣男子知道些什麼。

那黑衣男子苦笑了一下,似是對這小妹毫無辦法,只得道:“具體的我也不甚瞭解,只聽聞傳說這靈珀封印了強大的上古仙靈的神識,乃是仙道界至寶,若是機緣巧合,能將這塊靈珀的靈氣完全吸收,便可修成通天徹地的神通。但是神仙之說向來虛無縹緲,這靈珀是否確有如此妙用我也不得而知。但這至寶確實能引起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