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已經注意到李問均的褲子被他的狗給咬破大洞,他略略側目,身後的護衛立時有人拿了一件長袍過去給李問均套上。

再然後,很快,又有人抬著一頂轎子飛步而來。

“公子,請你上轎吧,我讓人送你回府。”年輕公子十分好商量的模樣,禮貌周全對李問均噓寒問暖。

當然,對於另外一個間接受害者冷蘭若,他可就完全做到了視若無睹。

在他心裡,那條狼狗傷的是李問均,所以,他身為阿黃的主人,理所應當對李問均的一切負責到底。

但冷蘭若麼,跟他可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所以,他自跑過來喝住那條模樣兇狠的狼狗之後,一直就將在轎子旁邊站著的冷蘭若給忽略到底。

李問均在那些護衛的攙扶下,巍顫顫站了起來,好半天才終於回魂了。

在那些護衛即將把他送進轎子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冷蘭若鐵青著臉,兩眼泛著詭冷陰狠的目光靜靜地一聲不響盯著他。

“這位小姐,真是對不起!”李問均想了一下,掙開了年輕公子的護衛,跛著足走到冷蘭若跟前,一臉羞愧之色,但語氣十分誠懇對冷蘭若道歉,“剛才我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咳,總之,對不起,今天的事我會負責到底的。”

“請問小姐府上是?”

冷蘭若陰著一張臉,雙眼隱隱泛著詭冷陰毒的目光,不動聲色瞥過李問均浮腫的臉。

她沒有理會李問均,一瞥之後,她將視線投向了那位正在低頭訓斥愛犬的年輕公子。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帝都當街縱狗行兇!”

冷蘭若眼神一轉,她身邊的護衛立時走到那位年輕公子跟前,惡形惡相喝問起來。不過,他可不僅僅是冷喝那位年輕公子,他手裡還對著那位年輕公子的脖子遞了一把寒光晃晃的長劍過去。

如果是普通人,被一個黑麵神似的護衛拿劍架著脖子,此刻只怕早就嚇得雙腿打顫,臉色發白了。

然而,這位逗狗的年輕公子,非但臉色沒變,他簡直就當沒看到那柄架往他脖子的利劍一樣,繼續十分有禮地,微笑著,對李問均說道:“這位公子,我的人就在這等著,如果你處理完了,他們隨時可以送你回府。”

冷府的護衛見他不鳥自己,當即怒不可遏,原本只是的虛張聲勢的長劍,突然便貫了力道,往年輕公子的面板壓去。

“大膽,竟敢對我們郡王無禮!”一聲斥喝伴隨的可不是一把長劍,而是數把反光刺眼的大刀同時齊齊架上了那名冷府護衛的脖子。

冷蘭若眼睛一轉,聲音冷漠無情,毫無半點溫度,淡淡響在了那位年輕公子耳邊,“不知這位公子是哪裡的郡王?”

聞言,年輕公子眼裡忽現奇異之色,這才第一次抬頭正眼望向冷蘭若。

一般人家的姑娘遇到眼下這種事情,只怕早就躲在轎裡不敢出來見人了;她倒好,全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當剛才那一幕沒發生過一樣,優雅冷靜地站在這裡,微昂著頭,即使一身狼狽,仍不忘維持她優雅的姿態,以高傲的表情目空一切睥睨別人。

還用這等輕漫不屑的語氣問他。

嗯,他剛才似乎聽到她身邊的婢女叫什麼郡主來著。

年輕公子目光在冷蘭若身上轉了轉,隨即嘴角勾出一抹恍然的笑容。

“我姓鍾離。”

“鍾離——!”冷蘭若低低重複著這個姓氏,垂下雙目,一瞬露出憤眼的冷芒,不過,這冷芒卻被她長睫十分嚴密地遮掩在眼底,她極佳面容上,仍是一派冷漠優雅的平靜模樣。

很好,他竟然是德昌王爺的兒子!

就在這時,冷府護衛終於僱來了另一頂轎子。

冷蘭若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李問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