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應道:“是的。”

東方語皺了皺眉,目光透一抹沉思,“那她是不是知道你平常將紗布放在什麼地方?”

秋瑟心裡一驚,迎面撞入少女明亮卻透著審視意味的眼神,她斂了斂眉首,答得更加小心:“不,明心應該不知道的。平時她將紗布送來,奴婢都是收了過來,待她走後才將紗布放起來的。”

“那平日裡,還會有誰到這個小廚房走動?”

秋瑟搖了搖頭,道:“沒有,大家都知道這個小廚房是用來給太后煎藥的,沒有人會多事到這來。”

東方語挑了挑眉,看不出落霞宮的宮人還挺識趣的,人人都知道避嫌。

用來隔藥渣的紗布,從漿洗到曬乾再到收集,然後送到這來,都是由明心負責。

這麼說來,明心在這些紗布動手腳的可能性是極大了。

東方語轉動眼眸,含幾分威迫震懾看著秋瑟。

她雖然有證據確定秋瑟不是那個下毒害太后的人,但必要的敲打還是不能落下的。

據她所知,秋瑟與明心算是關係比較要好的,難保秋瑟不會為了維護明心,隱瞞某些訊息。

東方語聽她如此說,讚賞地點了點頭。

起碼這個秋瑟還知道防人,倒是個謹慎的丫頭。

“你現在就將明心叫到大殿來,就說我有話問她。不過你不用跟她提起紗布的事,明白嗎?”東方語沉吟了一下,將紗布收入懷裡,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太后寢殿的時候,東方語剛踏入門口,就不禁怔了怔。

她的目光先在地上斜斜的影子上凝了凝,單看地上的影子,便自覺有一股帝王的威嚴霸氣;抬頭,只見幔簾掩映裡,皇帝那襲明顯的明黃龍袍,十分醒目地露出一角來。

她施施然走了進去,垂首,行禮:“臣女叩見陛下。”

“小語呀,你查得怎麼樣?”皇帝略略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禮,雙目凝著她流麗眼神,一開口便真奔主題。

東方語心裡一怔,隨即轉了眼睛,眼角掠過沈姑姑,沈姑姑輕輕朝她點了點頭。

她斂首,抬眸,坦然迎上皇帝隱含急切的目光,答道:“回陛下,禍根查到了,但源頭還沒抓到。”

皇帝還想再問。

這個時候,秋瑟走進來,朝皇帝行了禮,道:“二小姐,明心已經傳來了,現在就在外面侯著,你看?”

“讓她進來。”東方語眉頭一挑,眼底流轉出幾分森然寒色。

秋瑟轉身出去;明心很快走了進來。

東方語站在原地,不動聲色打量起明心來。

行為舉止倒是中規中矩;不過她一直低垂的目光,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膽怯,一直都不敢抬起頭來。

明心自然也得對皇帝行過禮,待皇帝示意之後,她才能起來。

不過,皇帝接到東方語暗示,並沒有讓明心起來。

明心一直跪在地上,也沒聽殿內誰開口說話;她跪著跪著,頂著上面幾道審視的目光,後背不知不覺流了冷汗,臉色也在這深重的沉默壓迫目光下,寸寸白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戰戰兢兢跪著,偶爾抬頭用眼角掠一下那風姿絕世的少女;卻不敢再多看一眼稍後一點端著帝王威嚴坐在主位的皇帝。

良久,久到明心身體發軟,幾乎跪不住要倒下去的時候,東方語才幽幽開口,問道:“明心,你還認得這些紗布吧?”

少女拿著潔淨的紗布在明心眼前抖了抖。

明心看著那晃來晃去的紗布,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著抖動了起來。

“二小姐,這些紗布、這些紗布應該是奴婢送到小廚房的紗布吧?”

東方語微微一笑,清亮目光透出幾許森冷。明心用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