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應道:“我的確是新來的,打算在這裡混口飯吃。我叫阮文賈,我倆做個朋友如何?”

阮文賈韓語說的很一般,有些話說的前後顛倒。很不通順,但大致意思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向金允浩示好。

金允浩泰然自若的神情,冷酷的氣質,引起了阮文賈的重視。

與以往跟警察打交道不同,他第一次主動示好。

金允浩沒回話,但身旁的申東海急不可耐道:“你什麼身份,也想跟我老大做朋友?他可是三級首席檢察官。警方內部的高階警務官。”

聞言,阮文賈困惑了。

他實在搞不懂韓國這些複雜的職務。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就是眼前這個氣質清冷的男子,身份高貴,很厲害。

“不做朋友也沒關係。但請不要把我當成敵人,我沒有惡意。”

阮文賈此時顧忌重重,因此放下面子,第二次示好。

金允浩直視阮文賈,正面回應:“跟我做朋友的人,首先要滿足安分守己的要求,你確定你能做到?”

他清秀的眉眼中透著冷峻,說話毫不客氣,甚至帶著挑釁的味道。

金允浩知道,他和阮文賈完全是兩路人,根本沒有機會成為朋友。

兩人,只能是敵人。

既然註定是敵人,就不需要虛偽客道,還是早早挑明關係的好。

阮文賈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兩人開始長久的沉默對視。

不久,一聲興奮的高呼打破了沉默。

“報告,我這裡有發現!”

聲音很大,是從二樓傳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客廳內眾人表現各不相同。

金允浩詫異,申東海振奮,警察驚喜,而阮文賈,滿臉不愉。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稍縱即逝,不曾有人注意。

當他轉身時,蠟黃的面頰已爬滿猙獰,眼底裡恨意密佈,微微上翻的乾裂嘴唇透出濃濃的憤怒。

他兩次警告過那些警察,不要鬧出動靜,打擾別人休息。

可那些警察就偏偏不聽!

這時的阮文賈因為憤怒,動了殺機。

當眾人來到二樓後,尤其是看到金允浩出現後,他又將這份殺機隱埋起來。

金允浩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他不敢輕易流露自己的暴虐情緒。

站在一個房間門口,金允浩向內仔細張望幾眼,隨後對同在門口的阮文賈問道:“這個房間是怎麼回事?牆角和地面乾枯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阮文賈沒回答,閉口不言。

金允浩冷冷道:“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也不會照顧你。我會讓人大規模搜查,將這裡翻的底朝天。到時候出現什麼響動或者是意外,可不要怪我。”

金允浩的威脅十分有針對性,因為他看出來,阮文賈十分在意這裡的安靜環境,不想讓人破壞。

在這番較量中,阮文賈服軟。開口解釋:“這裡的血跡是我兒子的。我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這裡這些醫療器材,就是給他治病的。”

金允浩詫異:“在這裡治病?”

阮文賈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是,在這裡治病。因為他暫時沒有韓國身份,醫院不接收他。所以,我也只能購買器材。為他組建一個個人醫療室。”

“我能看一下他?”

“他在休息。”

“放心,我不會打擾他。”

在金允浩的堅持和威脅下,阮文賈最後同意了金允浩的要求。

最終,金允浩在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見到了阮文賈的兒子。

瘦小的孩童,面色無比蒼白,安靜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