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立刻帶著陳桂蘭去賣腳踏車的商鋪買了一輛平把腳踏車,花了三百塊,她沒聽錯,就是三百,九五年的腳踏車是不便宜的。

“太貴了吧?”陳桂蘭這摸摸,那摸摸,都不捨得騎了。

“媽,咱倆需要一輛腳踏車,再說,咱買得起。”腳踏車算什麼,以後賺了錢,買房買車都不在話下的,除去健美褲的成本,除去買腳踏車的錢,她現在手裡還剩七百塊錢,等下個週末,她再跑一趟墨城,自然就越賺越多了。

辦完腳踏車證件和牌照,娘倆心情愉快地騎著新腳踏車回了村。

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徐玉香和馮月芬,婆媳倆正好在衚衕口扯老婆舌頭,見她們騎著一輛新腳踏車回來,狠狠吃了一驚,徐玉香上前問道:“桂蘭,誰的腳踏車?”

“娘,是我買的。”陳桂蘭很小聲,有些心虛,有些理短。

“買的?”徐玉香扯著嗓子喊道,“厚禮不在家,你竟然在家偷偷買腳踏車,你知道不知道厚禮上班多不容易,怎麼還敢買腳踏車,厚禮知道嗎?”

“哎呀,他二嬸,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馮月芬簡直羨慕嫉妒恨,眼睛都快粘在腳踏車上了,這可是最新時興的平把腳踏車,貴著呢!

“我們自己賺錢買的腳踏車,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蘇椒椒就知道徐玉香和馮月芬她們的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她們有的東西別人沒有,就是別人沒用,別人有的東西,她們沒有,就是別人透過不正經手段得來的,什麼玩意!

“什麼叫跟我們沒關係?”徐玉香一聽就火了,“你敢說,你沒跟你爸要錢,你爸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啊,你們這麼糟蹋!”

她都聽說了,這個死丫頭在學校跟蘇厚禮要了學費和生活費。

要了好幾百,她還沒找這娘倆算賬呢!

“就算我花我爸的錢,那又如何?”蘇椒椒理直氣壯地反問,“那是我爸,我花他的錢,天經地義,我又沒花別人爸爸的錢。”

“就算你爸的錢也不能這麼個花法?”馮月芬看著閃著亮光的新腳踏車,眼紅得要命,憑什麼啊,憑什麼她們能騎這麼好的腳踏車,她們家就只能是那種笨重的大金鹿。

“娘,大嫂,買腳踏車的錢,真不是厚禮給的,是我們娘倆自己賺的。”陳桂蘭不會吵架,也說不過徐玉香和馮月芬,當著街坊四鄰的面,她就更膽怯了,一味地解釋道,“厚禮給椒椒的錢,都交了學費和學雜費了,家裡沒有腳踏車,我總是去我二哥家借腳踏車也不方便,所以才買的腳踏車。”

在場的眾人一陣竊竊私語。

娘倆一個農村女人,一個上學的小姑娘,能賺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