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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嚴打斷他,“這種態度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有沒有注意過?”
唐樂迷茫地搖搖頭。
蕭楚嚴說:“從你跟郭燦打架之後。”
唐樂愣了一下,蕭楚嚴又說:“知道美國是什麼時候確定了自己世界霸主的地位嗎?”
唐樂搖頭,“什麼時候?”
蕭楚嚴說:“二戰。我曾經看過一本書,那書上詳述了二戰之後美國成為世界霸主的過程。第二次世界大戰本來跟美國扯不上任何關係,它為什麼要加入這場戰爭?不要說什麼因為日本偷襲珍珠港,所以美國不得不加入戰爭。珍珠港事件之前羅斯福就想把美國拉入二戰。為什麼?因為戰爭是大國崛起的必經之路,看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果,美國成為半個世界的主宰,美國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最大的受益國。”
“我不是很懂……這個跟我們,跟譚舒陽有什麼關係?”唐樂疑惑地說著。
蕭楚嚴冷笑一聲,“同樣的道理,一個人想要在一個班級中樹立自己的權威,當班長花費精力花費時間還不一定討好,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譚舒陽是個聰明人,懂得討巧,懂得抓住時機,懂得介入紛爭利用紛爭化解紛爭。他當著宿舍人的面處理好了你和郭燦打架的事,雖然別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處理的,但是別人看到了結果,那就是你和郭燦冰釋前嫌。然後呢,你也看見了,郭燦自此對他很尊敬,你對他更是崇拜,大家對他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唐樂心一寸寸下沉,結結巴巴地說:“這根本就是你的揣測,你……你說得他好像很可怕,好像很善於利用別人,好像城府很深一樣。”
蕭楚嚴說:“是不是我的揣測,你愛信不信。至於你說的城府很深。這倒沒錯,他就是城府很深。”
唐樂還是搖頭說:“不……不可能……”
蕭楚嚴打斷他,“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
唐樂默不作聲了。
蕭楚嚴又說:“還有一件事我得說清楚,放月假打架那天,我純屬自己心中惱火抓著你初中同學撒氣,根本不是過去救你什麼的,我從來沒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唐樂呆愣在原地。
當晚晚自習結束後,蕭楚嚴以為唐樂不會跟他一起走,結果唐樂還是像往常一樣等他一起。兩人一路沉默了許久後,唐樂才哀嘆了一聲說:“我一晚上沒做一點作業,光想你說的話了。我也說不上來,我覺得……我覺得要麼就是你很可怕,要麼就是他很可怕,反正你們兩個人中,總有一個人很可怕。”
蕭楚嚴心想,你還是覺得我可怕算了吧。
其實他自己一晚上也沒幹別的,也在想為什麼自己今天會突然跟唐樂說這麼多,要知道他從未跟任何人有過這種類似交心的時刻。想了許久他想通了,也許他是真的對唐樂真心的友善受之有愧,他不喜歡這種因誤會而來的信任,這種信任是建立在虛假的基礎上,並不是給真實的自己。若你的好,並不是對真實的我,那我絕對不要。他是這麼想的。
蕭楚嚴也仔細想了下自己為什麼討厭譚舒陽,也許就是因為覺得他虛偽。也許從他特意記住每個同學的名字開始,他在蕭楚嚴心中,就是一個有意打造完美形象的人。此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又不斷地佐證了他的判斷,更令他深信不疑。
這晚之後,唐樂跟蕭楚嚴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信任就此慢慢斷裂。此後的兩人維持著一種疏遠而隔離的關係。這種疏遠指的是心靈上的疏遠。兩人還是走在一起,但也只是走在一起而已,彼此沒什麼交流,更再沒聊過心裡話。
仍然是唐樂主動跟隨著蕭楚嚴,但他完全不似此前那般心甘情願,甚至連開學那般亦步亦趨也無。好像他偶爾跟蕭楚嚴一起,只是因為一個人略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