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話說了幾籮筐。

兩人收拾攤子,分頭行事。

曹神仙去打酒稱肉,趙原則是去採購了一些上好的宣紙,畢竟,趙文所攜帶的行頭數量並不是很大。

話分兩頭。

那少女和兩個強壯的漢子

“六姨,這世界真奇妙,居然會有兩個趙原。”少女對身邊一個大漢道。

“小姐,這天下間,同名同姓的數不勝數,別說兩個趙原,在大秦帝國,找出十個百個趙原也不難。”那女人躬身答道,一臉卑謙之色。

“六姨,你說,他會不會是黑水城的趙原?”少女似乎有點不死心。

“應該不是,小姐,你想想,此時的趙原,已經是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斷然不會用本名,再說,黑水城的那個趙原,一介莽夫,那裡會舞文弄墨附庸風雅,如果說他賣藝謀生,六姨倒也相信,但是,說他賣畫謀生,打死也不相信的。”六姨和少女說話,表情非常拘謹,動作之間,絲毫不敢逾越。

“說的也是,不過,這《河山圖》,線條瘦硬挺拔,堅實俊健。山水之間,筆觸細膩卻又不失原始的粗獷之美,筆勢所指,舒展開張,不事裝飾,整幅畫作,浩浩蕩蕩,雖然只是方寸之間,卻是擁有乾坤之勢。六姨,你看這落款,文字古樸天然,與那浩蕩磅礴的山河渾然一體,父王見到,必定歡喜。”

“小姐說的是,六姨雖然不懂畫畫,卻也是能夠看出,這畫兒有著一股令人著迷的魅力,看著看著,就融入其中,彷彿在那河山之間流連,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六姨依然卑謙無比,躬身道。

“六姨,出門在外,就不要拘泥好不好!”少女見六姨那拘謹的動作,環住六姨的手臂搖晃,嬌嗔道。

“這麼多年,習慣了。”六姨微笑道。

“哎……六姨,你猜,我現在想什麼?”少女臉上的那一絲少女的活潑稍縱即逝,立刻就恢復端莊。

“呵呵,六姨猜不到。”

“猜嘛猜嘛。”少女催促道。

“好好,我就猜猜……我猜,小姐希望那趙原畫不出畫兒來。”

“啊……你……你怎麼知道?”少女睜大眼睛看著六姨,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你希望他是黑水城的趙原,如果是黑水城的趙原,斷然是無法畫出《山河圖》這樣的作品,如果那趙原能夠畫出來,肯定就不是黑水城的趙原了。”六姨摸了摸少女的頭髮,眼神之間,充滿了溺愛之色。

“還是瞞不過六姨。”少女一臉沮喪。

“我看著你長大,你的心思六姨自然是知道的,那趙原,乃是蓋世豪傑,加上與你年齡相仿,你自然是崇尚有加,視為偶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六姨笑道。

“六姨,惡人榜上的人物,大多都是惡貫滿盈之輩,而那趙原,卻是給人感覺不一樣,做事光明正大坦坦蕩蕩不說,居然敢當著數萬官兵把吳公公斬殺與黑水城下,其膽色真是異於常人……我不明白,為何如此一個英雄人物,卻是掛在惡人榜上?”

“小姐,很多事情,慢慢你就會明白了,有時候,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壞人也不一定是壞人。”

“真想一睹趙原風采。”少女目光裡面,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千萬別!”六姨嚇了一跳。

“為什麼?”少女一臉好奇的看著六姨。

“趙原那人,雖然是個豪氣萬丈的鐵血男兒,但是,其喜怒無常,膽大妄為,視生命如草芥,已達喪心病狂的地步,你還是不要與之接觸。”

“他在惡人榜上才到一百多名,有什麼好怕的。”少女一臉不以為然。

“你知道草原之狼路那羅在惡人榜上的名次嗎?”六姨一臉肅然。

“我知道,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