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倒退一些,星穹列車在商量之後,還是認為該去死後的世界調查一番,只有去了那裡才能明確,在這次的動盪之中,他們到底該怎麼行動。

本來砂金也想去的,但卻被拒絕了,在場所有人之間,最合適的人選只有星——無他,其他人不認識流螢,而且很顯然,星和鐘錶匠已經有若即若離的關係了。

找打復活賽的流螢、知更鳥,尋找鐘錶小子口中被銀色大傢伙拐走的米沙,揭開匹諾康尼的真相,去往最原始的夢境、死後的世界就是唯一的選擇。

“來吧,黃泉女士!”

然後星就沒了。

“臥槽我連一刀都沒抗住嗎?黃泉的刀可以和鏡流的劍一樣相提並論了。”星本來還想期待下,這位被認為“賊強賊神秘”的黃泉女士到底有多牛批,甚至還隱隱抱著萬一我接下來了她豈不是會很難堪的念頭——結果連反應都沒反應多久,就看到黃泉女士拔出了刀頭髮變成了雪白,然後沒了。

“姐們已經很逆天了啊,至於不是令使都能硬扛,但和她怎麼還有那麼大差距啊。”星揉了揉頭,心想:“難道要集齊七個命途才能無敵嗎?”

不過,她倒是來到了“該來的地方”了,看著周圍夢幻的憶泡以及奇幻的場景,星有種預感,自己已經來到了正確的地方了。

“你醒了。”

“嚇我一跳!”

聽到背後傳來電磁音,星一驚一乍的轉過身掏出了炎槍和棒球棍,她看著眼前的傢伙——此前已經遭遇過一次了,星核獵手薩姆,在流螢遇刺後不久,這位星核獵手就攔截在她們的道路面前。

她看著這位銀色、高大的傢伙,家族口中的偷渡犯、鐘錶小子口中搶走了米沙的人,她舉起武器,說道:“把米沙奪走的,就是你嗎?”

“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是什麼。”薩姆看向星,說道:“我也在尋找他。”

“別狡辯了。”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戒備的看著這位強大的星核獵手,她和星核獵手的關係挺複雜的,不能用三言兩語來概括,但擄走米沙這件事情,卻沒有討論的餘地,道:“鐘錶小子看見的,就是你吧。”

“……”

薩姆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喜歡做無效的辯解,回答同一個問題兩次。如果這副身姿不足以取得你的信任的話……”

薩姆看著星,身上熒綠的光彩盎然,他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說道:“我本想更早出現在你面前,向你道出一些事實。但我受到的阻攔比預想更甚。11次,我做出嘗試,卻以失敗告結,不知不覺中,我與這世界的聯絡變得太過緊密,難以逃離「劇本」的約束……”

亂七八糟在說些什麼呢,我和你不熟!星垮著個小貓批臉看著薩姆。

“我不如他和卡芙卡那樣通曉人心,也沒有銀狼和刃的一技之長。我所擅長的種種,大多也只適用於無需憐憫的惡徒。所以——我所能使用的手段也只有一種……”

薩姆身上的機甲化作流光消散,而看到那機甲中出現的人後,星都忍不住“啊?”了一聲。

“向你展示,我的全部。”

不知所蹤的流螢,從流光中落下,用著為難的表情看著星。星張大嘴巴愣了好久以後,最後只憋出來一句——

“姐們你也會變身啊?”

變身——是銀河開拓者畢生都想要追求的東西。就像丹恆能變成龍尊那樣,星內心裡也有一個變身的心,所以才會給自己弄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裝甲羽翼,但那實際上只是外接裝甲,並非是真正的變身。她做夢都想要,按一下變身器,然後咔咔咔的進入到最終形態一樣。

亞歷克斯都會黑白切換,星很羨慕,只是沒想到,連流螢都會。

“誒?”流螢沒想到星的第一句話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