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彥卿,是正式錄名在籍的雲騎軍。還沒請教大姐姐的名字?”

彥卿又出來追尋線索了,他無時無刻不操心著將軍的下落。只是其他人的線索,他一概不知道,令使也找不到,只能盯著刃作為物件,不斷地追擊——如果他穩重一點回太卜司一些聽從符玄的命令,大概現在也不會浪費時間在星核獵手上了。

至於亞歷克斯的事情,符玄已經確確實實的說過“本座以法眼觀之,幕後黑手並非是他”,當然符玄到底有沒有用法眼看過彥卿也不知道,只是符玄都這麼說了,彥卿也只能這麼信了——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弱小,符玄都可以用法眼窺測那傢伙的未來,而自己卻連一擊都沒做到,他只記得自己準備出手,然後下一秒就出現在太卜司裡。

雖然不願承認,但太卜大人的確比自己強。現如今,彥卿仍然在仙舟各個洞天一路清怪,一路追尋可疑的痕跡,順路做一些行俠仗義解救人的名字。而現在,他就又遇到另外一個“需要幫助”,被圍攻的姐姐。

他好不容易清了怪之後,發現對方戴著面具,有些疑惑的打量對方。

“鏡流。”

鏡流看著彥卿。而彥卿對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任何的印象,拱手說道:“我來護送你到雲騎,姐姐。”

“不必。”

鏡流搖了下頭,說道:“我見你劍法有些熟悉,你師承何人。”

“在下師承神策將軍,景元。”

“哦,景元的徒弟。”鏡流點了點頭,而彥卿有些疑惑的問道:“姐姐和在下師父很熟悉?”

“不知道。”鏡流簡潔的說道:“剛交過手。”

話音剛落,彥卿身上就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戰意,鏡流看了他一眼,劍意純粹,但過剛,易折。

“能否請告知在下師父的下落。”

“不知道。”

“那能否請你把面具摘下來?”

“師命。”

鏡流並起劍指,道:“用劍說話吧。”

一分鐘後,鏡流離開,彥卿今日第二次敗北。

…………

與此同時,單獨行動的丹恆,也在搜尋著小夥伴們的下落。丹恆是屬於表面冷漠,但雖然有著無法言說的過去,但內心依舊有些少年的熱心腸。只是現在洞天間的聯絡時靈時不靈,他至今為止都沒有辦法和瓦爾特一行人匯合。

而且,一路極為兇險,他不得不和一位單獨行動的雲騎——李素裳一起行動,好在對方並非是羅浮本地人,而是從其他地方調任過來的。所以沒有認出丹恆的身份。除了她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和他們同行。

自稱羅剎的金髮男子,異邦行商。他揹著一個華麗的棺材,一路上都在救助受傷的居民,因為在做好事,所以不管是丹恆還是雲騎李素裳,都沒有過多懷疑他。

“還請兩位不要亂走。”好不容易帶著這兩人來到集中點,李素裳連忙說道:“我去彙報下工作,一會護送你們去客棧。”

“那邊可以離開。”羅剎轉頭看向丹恆兄弟,道:“你有事要走,不是嗎?”

“多謝。”丹恆沒有多說,他得先去找到自己的夥伴,因為刃的存在,他格外的擔心其他人。他說道:“羅剎先生,等解封后,若是有空可以來星穹列車上坐一坐。”

“謝謝你的邀請。”羅剎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有機會我會來的。你先去吧。”

看著丹恆離開之後,羅剎也收起了笑容。

雖然和計劃已經有偏差,但毀滅和巡獵之間的戰鬥已經打響了。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氣息,羅剎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後的棺材。豐饒的荊棘刺破了他的手,而他也用力的抓住那個荊棘。片刻之後,荊棘揮手,而他流著血的手握住了胸前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