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應該是:小兔崽子快給我滾回來。

這麼思念我啊。我並不想用尋常的角度去思考這句話。

他寄來了幾瓶紅酒,應該不是用快遞,不然不會這麼迅速。

我沒有在嘲諷快遞好嗎。

他還附上了電話號碼,沒錯,沒變,他期望我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所以不曾變過。

他期望我在去倫敦的第一天就給他打電話,從第一天到第二天再到第三天,然後是整整八年。

正因為是八年,所以我才忍不住給他做一套西裝。

八歲時,姑姑離世,八年後,居住在中國的外祖母離世,我來中國讀了兩個月的高中,而後回家讀了兩年高中,從此離家去倫敦讀書。

按照他的說法是,我連高中都還沒念完。

我忍住國際長途的疼痛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

這是我爹的聲音,不過我是不會描寫具體情況的,頂多就是聊些後代問題。

沒錯,後代問題,自從他跟我媽產生了分歧之後,我就一直勸他去找我媽,也是為自己做打算。

你看,他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應該有會被玩壞的覺悟。

我爹在我用家鄉話喋喋不休地罵了他十分鐘後,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的家鄉話罵人麼……實在不適合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