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響聲,如敲在眾人的心坎上,他瞥了雲淺月一眼,似應和六公主,似乎又是自言自語,“這樣說來,德親王府的小郡主竟是心儀景世子了?”

“大抵是的!否則輕暖妹妹怎麼剛回來就與景世子一處而來賞梅?”六公主聲音高揚。

“嗯,景世子除了淺月小姐外,是從未聽說與別的女子一處行事過。”蒼亭笑著看向夜輕染詢問,“染小王爺,你這妹妹莫不是國色天香?否則如何能得景世子青眼有加?”

夜輕染瞥了蒼亭一眼,聲音有些涼,“一路來而已。”

“是不是隻是一路來而已就需要稍後好好看看了!”六公主接過話,看著那兩輛馬車,話中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得出,“輕暖妹妹性子柔軟,極易相處,不像是某個人,性子跋扈,景世子溫文爾雅,也好相處,若真是兩人相好,我看這才是般配。”

“你今日的話太多了!”夜輕染眸光凌厲地看向六公主。

“染小王爺,算起來我也是你妹妹,雖然不是親妹,但也是堂妹,論起來我也要喊你一聲哥哥,難道我堂堂公主,連說一句話的權利也沒有?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在這看著呢,昨日也的確是輕暖妹妹推了我說不與我一起來,你能堵住我的嘴,難道能堵住這麼多人的嘴和眼睛?更甚至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六公主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臉色微寒,“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公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要知曉分寸。”

六公主似乎也覺得不能太過,閉了嘴。

“今日來此賞梅,圖個歡喜而已,染小王爺總冷著一張臉就不對了。大家說說笑笑,全當玩樂嘛,景世子和德親王府的小郡主能來,這更熱鬧一些。”蒼亭笑容可掬地看向雲淺月,“淺月小姐,你說是不是?”

雲淺月收回視線,淡淡一笑,聲音輕淺,“是啊!”

蒼亭別有深意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不再說話。

“你的手爐已經冷了吧?拿過來,我給你暖暖。”夜輕染不再理會那兩輛馬車,伸手去拿雲淺月手裡捧著的暖爐。

“嗯,有些涼了!”雲淺月將暖爐遞給夜輕染。

夜輕染催動功力,只見他手心有一團熱光籠罩在暖爐四周,不出片刻,便將裡面盛著的水暖熱,重新遞給雲淺月,“暖了。”

雲淺月袖子一直蓋住兩隻手,將暖爐重新隔著袖子抱在懷裡。

“你這樣衣服會燙壞的。”夜輕染看著她。

“燙壞了再做新的,雲王府還少我幾件衣服穿?總比將我手凍壞了強。”雲淺月看了他一眼。

夜輕染呵地一笑,“也是!”

雲淺月不再說話,她的手沒好之前,自然不能隨意往外露。

“來,我們繼續!剛剛輪到哪個了?”夜輕染看向眾人。

“我!”文如燕應了一聲,見不少人都收回視線看向她,她想了一下道:“春意逐花影,紅梅翠爭妍,可伶憑誰意,多情影自傷。”

“文小姐與誰有意又顧影自傷啊?”蒼亭笑看向文如燕。

眾人都知道文如燕心儀容楓,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文如燕本來有些豐腴的嬌顏,這半年來瘦了很多。從鳳老將軍死,人走茶涼,夜輕染掌了西山軍機大營的兵馬軍權後,文大將軍府也有了沒落之事,而文伯侯府世子容楓雖然出身榮王府別支,卻同時也是攝政王同門師弟,如今先皇剛走,新皇未出生,攝政王掌權,景世子輔政,兩大當權者因為爭奪雲淺月,明裡暗裡自然各掌乾坤,各翻**,朝中看著平靜,卻是私下已經漸漸形成兩派,無論是攝政王派,還是景世子派,都小心翼翼,生怕稍有差池性命不保,但這小心翼翼中自然不包括容楓,兩相關係夾中之下,他卻是這京中朝中權利蜂窩裡面那最安穩之人。身份自然比昔日不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