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秀眉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須臾,她遮住眼中的神色。

“嗯!說得有理!”老皇帝緩緩點頭,沉聲吩咐,“清婉和雲世子受迫害之事由你和月丫頭從即日起全權徹查,不準放過絲毫蛛絲馬跡,一定要給朕查個清楚明白。”

“兒臣遵旨!”夜天逸立即躬身,見雲淺月站在不動,他柔聲道:“月兒,還不快領旨。父皇讓你與我一同徹查此事。”

“為什麼還有我?有他一人不就夠了?”雲淺月看向老皇帝。

“月丫頭,你既然為了你哥哥不惜違抗朕的旨意,又說了一大堆,朕就要看看你的能耐。況且此事牽連雲世子和朕的公主,由你二人徹查朕能寬心。朕給你們三日時間,一定要查明真相。”老皇帝看著雲淺月,語氣不容拒絕,“聽到了嗎?”

“好!”雲淺月點頭。此事她的確也想弄個明白,靠別人查不如靠她自己。

老皇帝見雲淺月答應,點點頭,看向屋內,對她道:“朕不押雲世子去刑部大牢,而是在府中養傷,這回你該說說了吧?雲世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件事情自然也是要弄個明白的!”雲淺月一笑,抬步走向淋兒,見她乖巧地跪在那裡,她蹲下身看著她,笑道:“淋兒的左耳上有一顆痣,而你沒有。為什麼?”

淋兒一驚,猛地抬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出手在她耳後一扯,只聽刷的一聲細微輕響,從她臉上扯出一面薄薄的面具來,面具扯開,露出一張比淋兒這張臉美了幾分的小臉,她抖了抖手中的面具,莞爾一笑,“這面具雖然精緻,但假的就是假的,變不成真的!”

那女子慘白著臉看著雲淺月。

“皇上姑父,如今還用我明說嗎?”雲淺月拿著面具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老眼眯了一下,怒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搖搖頭,忽然閉上眼睛,要咬舌自盡。

雲淺月頃刻間扣住了她的下巴,笑看著她,“生死之間,也要看值不值。如今你不過是假扮了淋兒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至於死。你是葉公主的貼身婢女對不對?”

那女子驚異地看著雲淺月,有些不敢置信她能猜出她的身份。

“葉公主,這個小丫頭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吧?難道你真忍心看著她死而不出來?”雲淺月看向屋內,目光定在房樑上。

老皇帝和眾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屋內房梁。只見房樑上空空如也,並無一人。老皇帝皺眉,轉頭看向雲淺月,“月丫頭,屋裡只有雲世子一人,哪裡有什麼人?”

“父皇,屋內確實有人,你忘了南疆有一門藏身隱術了嗎?能對面看不到人。想必葉公主已經習成了南疆的藏身隱術。”夜天逸緩緩開口,目光轉向容景,“景世子功力高深,想必早有所覺。”

容景淡淡一笑,並未言語。

老皇帝重新看向裡面的房梁,老眼依然有些疑惑。

“呵呵,果然瞞不住雲淺月!”房樑上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未落,從房樑上飄身落下來一人,正是葉倩。

雲淺月見她出來,緩緩鬆開了緊攥著那婢女下巴的手,對老皇帝笑道:“皇上姑父,如今葉公主出來了,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她,我相信葉公主明白的很。”

“葉公主,你這是……”老皇帝看著葉倩,又看了一眼雲淺月、容景、夜天逸、夜輕染等人,忽然感覺自己老了。若是年輕之時,他也是有這種敏感的,即便武功不高深,但憑感覺,他也不會發現不了屋中還有一人的。南疆的隱身術再厲害,也不能真正將人的影子隱沒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不過是和雲淺月開了個玩笑而已。”葉倩笑著走出門,看向老皇帝道:“我來的時候正趕上皇上您派夜輕染和五千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