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上來,動作要快!”

“是,小老兒這就去!”那掌櫃的看了容景一眼,見他沒有異議,連忙轉身下去了。

“他好像很怕你?”雲淺月看著容景,打量他的臉,“你也一個鼻子,一個眼睛,一個嘴巴,難道別人看著你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怎麼都這麼怕你?”

“你怎麼不以為是怕你?”容景淡淡挑眉。

雲淺月想起那掌櫃的距離她老遠的樣子,心下一陣鬱悶。她好歹是大好女青年,曾經做過無數拯救國家拯救百姓救死扶傷的好事兒。可是如今怎麼成了人見人怕人見人躲的夜叉了?白了容景一眼,哼哼了一聲,轉身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軟榻上,舒服地伸了個攔腰,摸到這軟榻居然也是上等木料,立即詢問,“這裡老闆姓甚名誰?你知道不?”

“你想作何?難道要將這裡也搬走藏起來據為己有?”容景挑眉。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麼貪財呢!這裡雖好,這裡的老闆目前沒惹到我,我還沒起那個吃了他的心。就是想結交一下。這麼有錢,做個朋友以後也好來混吃混喝啊!”雲淺月臉不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容景眼皮抬了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另一張軟榻上,似乎很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道:“我看你別想了,這裡的老闆從建立了這間酒樓就沒出現過。你恐怕找不到他。”

“連你也不知道?”雲淺月問。

“你以為我什麼都能知道?別忘了我大病十年,臥床不起。”容景提醒她。

“也是!”雲淺月想著天下能人多了去了,不止她面前這個傢伙是能人。遂不再問。

容景也不再開口。

“喂,你說下面那些人如何如何了?”雲淺月坐了一會兒,又問道。

“你可以出去看看!”容景給出一個建議。

“無聊!”雲淺月嗤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坐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下面那些雕像復活了沒有,遂站起身,騰騰走出了房門,從樓梯上向下看去,只見他們上來什麼樣,下面的人此時還什麼樣。她不禁反省自己和容景看起來真三頭六臂?至於這麼嚇人嗎?有些鬱悶地轉身走回了房間。

“下面的人都石化了!”雲淺月走到容景面前,見他閉著眼睛,不出聲,一副沒有興趣詢問的樣子,用腳踢了踢他,“不會出人命吧?”

“你還擔心出人命?我說不進來了,是你非要拖我進來的。”容景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鬱悶的神色,笑了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廢話!都到門口了,不吃飯就離開不是我的風格!再說誰叫你看著那麼誘人來著,你這副樣子百年罕見,自然要大家都看看,來瞻仰瞻仰他們高高在上的景世子下了凡塵被染了顏色。他們嚇死什麼?應該感謝我。”雲淺月仰著臉道。

“嗯,是該感謝你!我這顏色被你都塗抹黑了。”容景意味幽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話中意思似是而非。

雲淺月頓時瞪眼,“是我這好好的一張白紙被你這黑心的給塗抹黑了好不?”

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這些年咱們倆誰將天聖上下攪得一團熱鬧?誰的邪惡名聲遠播內外?誰紈絝不化囂張跋扈人見人躲?誰讓皇上頭疼雲老王爺跳腳雲王爺無奈?”容景眉梢微揚,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一噎,自然是她!

“我十年不出府,對外猶如一張白紙。從出府後見到了你就一直被你抹黑。比如在皇宮從夜天傾手中救你免除牢獄之災,再比如靈臺寺為了救你和你一起被關進了地下佛堂,再比如關了你在榮王府半個月教你世子卻是沒教好。如今這副樣子也是拜你所賜。保不住從今日之後這外面又開始傳揚什麼呢!”容景伸手扶住額頭,嘆息了一聲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