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陳大輔堂磕了三百里地,露出手臂森森白骨才感動上蒼,今日那些雙臂打著甲板的文人考生還不在少數,一個個不僅沒有感覺到疼,反而面帶微笑,紛紛打探對方拜了多少裡地的功績,我六十里,他九十里,相互感嘆著,個個都對春考信心滿滿。

考前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嶽恆想到這裡,好奇問道:“武者考生入場時,他們門口有人磨槍嗎?”

陸長源說道:“當然有,家境殷實的武者考生拿著從妖獸山採集到的磨刀礫石在縣衙門口磨兵器,家境一般的斬雞取血,塗抹胸腹,喚丹心精血。工匠考生還有拿妖獸屍體當場拆解獸魂的,大家都和我等文人一樣,考前都會膜拜各自信仰的尊神,誰願意功虧一簣呀!”

嶽恆抽抽鼻子,空氣中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估計這雞斬的確實很多,因為這幾日在醉仙樓裡全雞宴像不要錢一樣。

同時感嘆一聲,兩世為人,都要經歷這萬惡的考試,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催!

天色有些陰沉,怕是要下雨了,此時還沒到進場時辰,嶽恆和陸長源等人尋找一顆大樹,站立等待著。

這時候一陣騷動從人群后方產生,那狀元閣的鑼鼓聲響至最高/潮,吶喊歡呼聲延綿不絕,幾十翩翩佳公子從街那邊徒步走來,人群自發讓出一條路,將最好的入場位置留給他們。

就在經過嶽恆他們面前時,站在外圍的白銘看到了他們,竟然露出一個微笑,停下腳步,脫離大部隊走向這邊,讓眾人唏噓感慨,又驚喜交加。

“白公子真是好氣度,看到昔日同窗,也不忘過來共勉!”

“嶽兄,白公子來找你了!”

“白兄,別來無恙!”

眾人紛紛向白銘打招呼,討好著,唯獨嶽恆神色不變,一副毫不相干的表情,盯著白銘的眼睛不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白銘從嶽恆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氣息,突然感覺到呼吸一滯,心境不穩,一抹慌亂一閃而過,有些後悔自己走來的舉動了。

“嶽兄,聽說你受傷,今日是否已無恙?”

“讓白公子失望了,嶽某暫時還死不了!”

“哈哈,嶽兄說笑了!既然嶽兄無恙,那為兄也就大可放心了,哎,前幾日乃武者徵軍考試,那些不如意的落榜考生一個個精力旺盛,胸懷怨憤,有可能嶽兄是遇上他們哩。”

“誰知道呢?待我考上童生,我必定動用縣府力量相助,尋找真兇,若是被我自己找到,我會賞兇人一個全屍!”

白銘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竟然不知該如何再攀談下去,臉上笑容漸漸凝固起來。

其他人再笨也聽出這裡面有問題,但都不知該如何插嘴。

場上氣氛變得凝重起來,空氣的溫度似乎比冬末初春的陰雨還要來得冰冷。

好半天白銘才恢復過來,看了看嶽恆全身上下的慘樣,鬆了一口氣,又恢復成那個紈絝的模樣:“那也要嶽兄考中才可以,哈哈!另外,如果兇人是拿到一級習者稱號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