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端!”

說著又吩咐:“過一刻時間,喚醒所有人,一部分去船隊準備,一旦敵人損失巨大,戰艦立刻沿口撲出——同樣進出緩慢,海賊受到我們攻擊,戰艦可不會受到攻擊。”

“是!”立刻有人傳達命令。

這一進一出看似多餘,其實是兵法奧秘所在,有效調動敵人到自己指定位置打,並且創造戰機一舉殲滅。

陳晉聽著命令,沉思良久,才想明白,頓時看著裴子云眼神不同了。

“要是敵人不上當呢?”

“不上當我們不也是說過,敵人無糧無水,等上幾日就散夥了,只是收尾手續麻煩點,還得一一圍剿餘部。”

“上當了就可以一次殲滅。”

陳晉聽了默默點,又說著:“可惜的是這地太平,要是有著險地埋伏下,就更好了。”

“陳大人,你這是書生之見。”不待裴子云說話,後面傳來了蔡遠振的聲音,他眼神滿是紅絲,顯是一夜沒有睡,迎上來稟:“大人,船隊那方面我已督促了下,一旦時機成熟,給一柱香的時間,我們就能航出去。”

說完,卻不舉步,回身對陳晉說著:“讀書人總喜歡弄險,埋伏,奇襲,可你想想,這島才一個鄉大,海盜在這裡生活了幾年了,怕是一草一木都知道,埋伏能瞞的過?”

“只有在這必經之路設營打硬仗,才最是得力。”

“當年皇上打天下時,我跟著兆國公打仗,也是這樣快、狠、準,打的那叫一個順手。”

“要是給書生指揮,死上幾倍人都疲於奔命。”

“當兵的不怕強敵,最怕的就是這種指揮。”蔡遠振長臉,眼窩微微下陷,顯的有點峭峻,平時極少表情,這時嘆著:“當兵的早就豁出去一條命,可死的白費,最讓人鬱悶了。”

陳晉也不生氣:“我本來就是書生麼,不能瞎指揮!”

說罷一笑,心中卻一凜,蔡遠振和裴子云相識不過數天,可已經心悅誠服,這不僅僅是裴子云出手大方,幾萬兩銀子說分就分。

更在於裴子云指揮得當,一體會其中奧妙,就有說不出的受用,當兵的人對這個非常敏感,原因很簡單——這指揮就意味著自己活下去並且獲得勝利。

相反指揮亂七八糟,錯漏百出,哪怕再賞,哪及自己生命重要?

士兵是經過訓練敢於搏殺,但不是木頭人,不是鐵石心腸,故本能的跟隨能給自己帶來活路和勝利的人。

“哎,現在才知真正大將對士卒的凝聚力,也難怪朝廷和總督對那些真有將才的將帥的如此猜忌。”

“歷代開國,將帥幾無善終者。”

“要是文官,哪怕有才,可官場不是戰場,不時時在生死存亡之際,自然就產生不了將士對將帥的凝聚力,可以放心。”

“再大本事和功績,哪怕當到宰相,一詔就可處置。”

“故朝廷信任文官。”

這想法有點使人不寒而慄,也有點大逆不道,陳晉立刻收回了這想法,把目光看向了遠處。

“賊,來不來呢?”陳晉最後喃喃的說著。

初晨的陽光灑下,裴子云一臉安詳,卻繃緊了嘴唇,微睨湛青海面不語。

陳晉順著目光看去,只見淡青色海面,五十艘船靠在一處,隱隱傳來了爭吵聲。

“五十條船,一千五百人,過我們先期的一千人預料!”

“賊寇的餘力還不小啊!”

沿岸

此時船都靠著,一處甲板上,正傳來了聲音。

悍匪正在稟告:“我看的清楚了,這官兵紮了營,正巧在入海口最狹窄的小丘上,我們船進去就得受到攻擊。”

“賊官兵真是狡詐,要是留在船上,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