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在那片廢墟中佇立良久,後命人重建上華宮,宮中遍植松柏,蒼翠掩映下一大一小兩座衣冠冢緊緊挨在一起,從此這處宮殿便成了比冷宮還要冷的禁地,除了灑掃內侍,等閒無人能進去。

一夜,景晨於九重塔頂迎風自飲,任凜洌風聲穿堂而過,吹得她袍袖翻飛,商穆尋蹤而至,坐在她身邊,看她數杯酒入喉,驀然開口,談及那個禁忌許久的名字,“我相信蕭涵不是輕易尋死的人。”

景晨如坐定一般,九重塔的視野極寬廣,月夜下萬里江山彷彿盡在指間掌握,良久,她低沉的聲音零落在風中,如翻飛的秋葉一般蕭瑟,又還帶著絲絲的微不可察的眷戀:“我以為,一直以為,他不會離開。然他既已決意離開,我能給予的,便惟有一片自由而已,任他飛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如歡如殤,授以青春鮮活肢體奔忙,

如思如往,驅以老朽深沉靈魂冥想。

始自熱情激盪,從未敢終於世事炎涼,

無能執手相望,無法去嘗試結髮同床,

無力至心死身僵,一息堅強。

寫完這章,再回來聽河圖的這首《寸縷》,竟然覺得很契合蕭涵的命運,聽著很有感,滿懷悵然,很無奈也很無力。

不過在作者的想法裡,這並不是蕭涵的結局。

。。 … m。。……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