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邊的大舅還沒有追妻成功啊,好菜啊。

閒魚撓撓頭,心想著反正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她激動的心情很快平復,又盤腿坐了回去。不過話說回來,玉藻前是師兄大舅吧,她還是先寫封信給晴明師兄,幫大舅報個平安好了。

風神送信的速度很快,隔日,閒魚便收到了晴明的回信:[師妹說笑了,我只有姨母,並無舅父。]

…行吧,你說了算。

大舅為了追妻也是拼了,這女裝連大外甥都騙過了。不過大舅你這男扮女裝說到底是為了追妻啊,做女人還做的這麼完美的意義是什麼,想和千代做最鐵的姐們兒嗎?不過顯然大舅成功了,千代硬是幾年都沒發現閨蜜是個爺們兒。

數日的顛簸讓千代有些疲憊,告別閒魚後,她便在亂的指引下走到神務所。此時,玉藻前已經幫她和自己選好了房間,就在鬼切隔壁,向陽的那一排中。千代回來的時候,玉藻前正指揮著自己的呱侍從們搬執行李,這些呱們身量矮小,捧著比自身還要大的行李搖搖欲墜的十分可憐,這場面如何讓千代不心軟,她捲起袖子上前幫忙。

「我來吧。」鬼切上前接過千代和呱們手中的大件,不等他們回應,便進了房間卸下。完事後,他似是沒看到隔壁玉藻前刺人的目光,徑直轉身離開。大江山的妖,會照顧弱小,可沒必要跟玉藻前客氣。

鬼切離開後,千代開啟包裹拿了些點心,分給滿臉汗的呱們。玉藻前見狀,走上前拉起她道:「你也累了好些天了,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到用餐的時候我再叫你。」

千代看向他所指的房間,嶄新的被褥已經換上,被子半開一角,周邊還撒著粉嫩和通紅的花瓣,氛圍尤其曖昧。沉默了幾秒,千代對玉藻前笑了笑,然後繞開了他去了對邊的屋子。

玉藻前直愣愣的停在門邊,和待命的呱們排排站。

從小所受到的嚴格教育讓千代再累也不會賴床,次日天還沒亮,她便起了身。原本這個時候,她應該指揮清理神社,然後完成清晨的祭祀並獻上神饌。現在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也無法閒下來,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開始打掃神務所內外。只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當千代出門的時候,鬼切已經將院子的落葉和塵土清掃完畢。

點點頭打過招呼,鬼切在向陽的空地上拉了繩子,等太陽升起的時候,日光便剛巧灑在他拉起繩索的地方。見狀,鬼切將自己的被子和被褥曬上,看到呱們正捧著玉藻前的髒衣服往外跑,他便又在空地多拉了兩條較矮的繩子。

清理過神務所長廊的千代換下髒衣,她先去本殿祭拜過神明,才帶著髒衣服到河邊清洗。這會兒呱太們也在艱難的和玉藻前的衣服做鬥爭,千代見狀,便主動過去幫他們清洗。

明顯是女性呱的呱太小聲道:「鬼切大人真好啊,還幫我們留了繩子。以後,我也要找這麼體貼,還會過日子的男人。」

千代聞言笑了起來。

玉藻前握緊了扇子。

慘成對照組的玉藻前大人,追妻路越發坎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話的呱妹之後被變成了閻魔呱,她想做的是彼岸花呱,結果一直被玉藻前駁回。

第196章

對於玉藻前來說, 閒魚這個人就是他情路上的絆腳石,因為這條魚的出現,他原本四通八達的平坦情路變成一腳一個窟窿的泥窪地。現在千代完全把他當閨蜜看待, 別說是搞物件了,要讓她對自己有個正確的性別認知都是奢侈。玉藻前不知要如何挽救,他甚至連近在眼前的罪魁禍首都認不出來, 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碰壁, 尤其現在對面住著一個賢惠男,更使大舅原本就坎坷的情路插滿了刀子。

玉藻前很清楚, 讓他去學習鬼切是沒用的, 他和他本身就是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