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得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覺悟才行!

第二天。

玥琅的府邸。

“看看,看看,可有中意的?”

紫嫣頻頻指著在外室正被玥琅設宴款待的諸多名士,訊問著身邊紫夙的意向。

“……姐姐,這又不是集市買菜,能看出什麼名堂?”紫夙神情幽幽地說道。

紫夙的婚史雖多,但她生為九尾天狐,面相倒是看不出什麼滄桑感,正是女性成熟的那種風韻美,所以目前的精神面貌雖然頗為頹廢,但那似蹙非蹙的眉頭,秋波欲滴的瞳仁……反倒襯出種說不上來的悲劇美,很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再說……”再說光看外貌又有什麼用?紫夙現在最想要的,是能長雙黑白無常的眼睛,好看看外間男子們的壽命。

不過畢竟是姐姐的一番好意,她也不好表現的太不配合,於是迅速轉了個話題:“再說我這樣出了名的喪門星,誰還敢娶?”

“你這話怎麼說的!怎麼可以這樣妄自菲薄呢!以前那是……那是還沒有碰到你的有緣之人!”某嫣的口氣十分篤定,篤定得像她就是月老一般。

此次為妹妹再擇良婿的任務,已由老祖宗和她老爸鄭重地託付到了她手裡,而花女王本身又是個不服輸的性格,絕對是一頭迎難而上、激流勇進、百折不撓的九尾天狐。

“何況人界都有張氏五嫁其女,別人都不嫌晦氣,你堂堂天狐一族的小公主怕什麼!”

為了鼓起妹妹的鬥志,某嫣不忘在說理之後再舉個例項,可惜她這個例子一舉就觸動了紫夙悲傷的末梢神經,脫口便是出嫁後形成的一句口頭禪:“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啊!”

“媽媽,別哭了,正事要緊!”

“是啊是啊,你得趕快再找個老爸來!”

聽到母親這邊的動靜,紫夙的幾個孩子就從胡吃海喝的餐桌上奔了過來,除了最小的話還說不全外,大的兩個都說得頭頭是道。

某嫣本還想勸住妹妹別驚動了外面不知宴會真面目的眾人,現在看看,連那句“為了孩子你也該再找一個”都不用說了,公子小姐們似乎早就覺得母親是不靠譜的。

“吶,那個坐在右手第二位的叔叔就不錯啊!”大小姐看她母親提不起勁,就自己往外面偷看,定奪了起來。

“切,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個短命相!”大公子發現姐姐看好的是個青衣烏冠的文官,很不屑的從鼻子裡哼出口氣,“要我說,右手第四位那人還行”

“也不怎麼樣嘛,一看就知道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老粗!”

“你懂什麼,男兒當然應該征戰沙場馬革裹屍,舞文弄墨的算什麼!”

“好啊好啊,那看來我們家得多準備幾張馬皮,以免不夠裹!”

大小姐的爹是文官,大公子的爹則是武官,所以兩個小孩私下裡常常“政見不合”,可惜單論口才的話,弟弟還是難望其姐項背。

眼看兩個小破孩的嗓門就快超過了母親的動靜,紫嫣趕緊出面打圓場,而在同一時刻,外室忽然傳來了“哐啷”一陣脆響。

兩姐妹循聲向外張望,只聽見外面一片嘈雜,一個桌子邊圍著一圈人,中間的人好像頭破血流,舞池中則戰戰兢兢地跪著個舞者。

怎麼回事?“

”奴婢剛才……正好看見了“一個在內室伺候著的婢女小聲地向某嫣報告:”剛剛是伴舞的一個舞姬失手甩了表演雜耍的盤子,結果盤子就‘嗖’的一聲朝賓客那邊飛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那位大人腦袋上!“

婢女說得繪聲繪色、惟妙惟肖,兩眼也因為見證了一場難得的意外,而散發著興奮且自得的光彩:”其實那盤子本該砸中最前排的宇大人,可是宇大人剛剛弄灑了一杯酒,正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