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要,好不好?”她低聲請求著,臉色蒼白,呼吸熾熱。

“不好。我想要,現在就想要。”他剋制不住自己強烈的慾望,想擁抱她。

想用一種強悍有力的方式,清清楚楚地對她宣告:你,是屬於我的,你不可以想著別人,你的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

在他近乎貪婪的親吻中,她終於清醒。

可是,她什麼都沒說,祭品一樣,麻木地由著他釋放。

看著她蒼白的臉,隱忍的唇,失神的眼睛,鳳帝低聲問:“朵朵,對我說句實話,你還愛我嗎?”

朵朵微微一怔,遊離的目光終於對上他的冷硬,失血的唇角微微翕動,過了很久,終於說了一個字:“愛。”

愛一個人,會在他抱她的時候,露出一副被凌遲的表情嗎?

在那一刻鳳帝覺得她信口開河的本事無人能及。

是的,她在說謊。

朵朵,明明知道你在說謊,我卻捨不得不聽,更捨不得不信。

究竟為什麼?你要讓我愛得如此悲哀?

看著他有些泛紅的眼睛,朵朵沒再說什麼。

他借酒發瘋,整個過程都很粗暴,不給她一絲一毫的享受,似乎只有讓她一起痛,他那顆可憐的、憤怒暴躁的心才能稍稍得到滿足。

緊緊扣著她纖細的手腕,試圖用疼痛喚起她的回應。

可朵朵始終一聲不吭,連最微弱的呻吟都沒有。

這種麻木刺激著鳳帝,令他更瘋狂的傷害她。

過於蠻暴的動作讓她痛苦不堪,卻又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這樣的朵朵,鳳帝的心撕裂一樣的疼,像有人拿著很鈍的刀子狠狠的扯動著,這樣的疼痛偏又刺激著身體裡的野性。

摧殘,疼痛,再摧殘,再疼痛。

就這樣傷害著,迴圈著,痛苦著,絕望著……

直到她的身體越來越冷,他才猛然醒悟,不行,不能再讓她痛了。

她是朵朵,難道真要看著她掙得血濺五步,魚死網破嗎?

他停下來,望著她激紅的眼睛,真的很想問問她,朵朵,你到底想怎麼樣?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把你的心給我,哪怕只有一點……可你就是不願意。

你寧肯讓我折磨你,你也不願意把心給我。

真的好恨……

他很輕很輕地動了兩下,在短暫的釋放中有一絲恍惚,好像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第二天夜裡,璇霄終於趕回來了。

去到天鳳宮,鳳帝房間的結界撤掉了,一進屋,就見鳳帝愣愣地站在床邊,好似傻了一般。

璇霄往床上只看了一眼,就暈眩得踉蹌倒退幾步。

床上一片血紅,她用自己的血開啟禁術,以血凝結成一個滿是荊棘的血籠,把自己關在裡面。

籠子外面是利刃般的荊棘,裡面也佈滿鮮紅的血荊棘。

只要一靠近,所有的荊棘都會如蛇一般纏上籠子裡的獵物。

鳳帝無法靠進,也不敢靠近。

朵朵此刻,就坐在那個血籠裡,屈膝抱著自己的身體,好像一條被褪了鱗的美人魚,海藻般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無數的血荊棘包圍著她,保護著她,也會隨時傷害她。

看著眼前悽慘的景象,璇霄屏住了呼吸,驚駭莫名。

鳳帝驚恐地睜大眼,語無倫次:“我只是走開一會兒,去給她做飯,她說肚子餓,想吃宵夜,我就去做……她這是要做什麼?一會兒沒看著她,就把自己關起來。不讓我靠近,我想讓她出來,可她聽不到我說話,怎麼辦,怎麼辦?血獄之術是禁術,她什麼時候學會的?她不知道這會耗光她的血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