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歌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揣著滿腔鬱氣,柔情萬種地看了陛下一眼,衣袂飄飄地騰雲而去。

“誰贏了?”邱析沒看懂兩個女人的戰爭,覆在風音耳邊問了一句。

“女人太深奧了,我也沒看懂。”風音很潮地聳聳肩,瞟到自家那笑眯了眼的公主,若有所悟地摸著小下巴,深沉地說道:“朵朵的腹黑盡得陛下真傳,甚至青出於藍,或許……她根本就沒把月歌視作對手。”

夜幽篁和楚漣同時看向風音,讚賞地在心裡連連點頭,這孩子悟性不錯。

“你們是不是閒得沒事做,還有空嚼舌根了?”

瞄了一眼陛下那看不出喜怒的臉,倆仙童扁扁嘴,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在兩個小仙童心裡,某朵是他們的公主,也是天鳳宮唯一的女主人。

倆鳳凰這些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們都看在眼裡,雖沒親眼目睹某些兒童不宜的畫面,卻也明白陛下和朵朵的關係已經不是單純的父女。

陛下有時看朵朵的眼神,溫柔得簡直能將人溺斃,朵朵是個大姑娘了還每天陪她睡,碰上朝休日,朵朵連國子監也不去了,倆鳳凰能在房裡窩一天,要是沒發生點什麼,那就應該讓墨神醫來給陛下做個全身檢查。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細心觀察,基本可以排除陛下有隱疾的可能,朵朵每次起床腳步都是虛的,邱析好幾次都看到陛下抱著她去泡溫泉……

這樣的結果他們倒是喜聞樂見,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一鳳一凰在一起不正是天經地義麼?

“帥帥,你那是做什麼皇帝,分明就是苦力啊,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摺。”

吃飽喝足之後,優哉遊哉梳洗完畢,某朵見陛下搬了一堆摺子回房,就知道他今晚又要開夜車了,燃上一爐香放到他身邊,隨手抽了本書,靠在床上看了起來。

“就是做苦力也沒辦法,有些事總得有人來做。有你兩個皇兄在晴海戍邊,也算幫到我不少。”

將批好的奏摺檢查一遍,放到一邊,又拿起一本開始批閱:“朵朵,有給你皇兄寫信嗎?邊境的生活枯燥,整日與西方妖魔打持久戰,一年都不能回來一次,你要是偷懶,那可是會讓他們傷心的。”

“當然有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翻了一頁書:“每一個月一封,雷打不動。花錯的老爸上個月回來探親,二皇兄讓他帶了禮物給我,信裡還寫到大皇兄認識了一個女孩,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勢,不過二皇兄說那女孩來歷不明,所以一直攔著,因此還跟大皇兄打了一架。”

“慕珏和慕沙打架?”陛下停下筆抬頭,長長的修眉微蹙:“朵朵,把你二皇兄的信取來父皇看看。”

那兩個孩子感情一向很好,拌嘴都很少有過,特別是慕沙是個溫吞性子,從來不會跟誰起爭執,居然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跟慕珏打架?

“哦,等等啊,我找找。”放下手裡的書起身,從床底拖出她那個超大號的百寶箱,一邊翻找,一邊說道:“帥帥,大皇兄難得喜歡一個女孩,這是好事,你不要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我覺得只要女孩也喜歡他,沒什麼不可以的……呃,找到了!”

接過信開啟,總過三頁,看第一頁的時候陛下臉上是欣慰的笑意,第二頁看著看著眉頭就打結了,到第三頁薄唇直接抿成一條直線。

某朵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將他每一個表情都在心裡做了精準的詮釋,最後見他拿著信紙的手在收緊,心咯噔一下,閉眼為遠在千里的大皇兄默哀。

大皇兄,這事帥帥遲早會知道,我只是想提前給你探探底,你千萬別怪我啊!

“生氣了?”走過去,從背後環上他的脖子。

不氣才怪!那女子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就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