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一切!夫家遭再大的難,也不能因此而牽累孃家!關鍵時刻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不過,這事議論了一陣,又被江映月晉封為太子妃的訊息給蓋過了。整個上京的貴族圈都因此事而震動,於是,不用等到五日休沐結束,他們已經明白,皇上這是下定決心要廢太子了。

果然,五日休沐過後,完顏不破就將先前彈劾太子而留中不發的摺子一一批示下來,該查的查,該辦的辦,本就勢力緊縮的太子黨再次遭到重創,太子也被捋了所有差事,拘在東宮待查,只等他所有罪名查實就聽候發落。

自此,廢太子正式進入了倒計時階段。同時,歐陽慧茹的口信也被帶到了宮外,劉文清迅速動作起來,以前在朝堂埋下的暗樁盡數出動,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裡攪渾這一池水,拖延廢太子的步伐。

宮裡的完顏不破當日收到暗衛帶回來的訊息,滿意的笑了。逆賊終於在前朝有了動作,他只待收網捕魚了。

沒出兩日,朝堂果然風波四起,郕王突然改為向順王發難,上奏,言其身帶殘疾,不宜繼續領兵作戰,應撤除他的軍權,召回上京將養身體。

衛王摔傷,至今昏迷不醒,太子被廢已是定局,手握重兵的順王立時就成了目前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郕王的眼中釘,這道摺子,便是在試探完顏不破的心意。

完顏不破駁回郕王的上奏,言辭鑿鑿的宣示:順王文韜武略,只單盲了一目而已,治世救國尚且遊刃有餘,何況領兵打仗?

治世救國?這個評價狠狠擊打在郕王的心上,令他對順王的忌憚和敵意更深,暗中醞釀著手段欲將順王剷除。

本無意參與兄弟爭鬥的順王無奈被父皇拖下水,不得不踏入了這場無聲的硝煙。畢竟,他再淡泊名利,自己的命還是無法看淡的,不爭,下場只有一死!順王萬分後悔當初留下看戲的決定。

歐陽慧茹一回家就醉心於學習製作背心,雖然日日派小雨出去打聽朝堂動向,對這些事卻沒有任何觸動,只把它當做調劑和消遣,聽聽便算是過了。

這次,小雨帶回來的不再是郕王和順王之間如何鬥法的軼聞,反而是一個天大的壞訊息。

“不好了小姐,聽說今天有人在朝上參老爺賣官賣爵,收受賄賂,結黨營私!”

“嘶!”歐陽慧茹不防被針紮了指尖,放下手裡剛做出來的一件棉布背心,吸掉指尖的血珠,看向小雨,冷靜的開口,“怎麼回事?彆著急,慢點說。”

“還不是那個劉文清鬧出來的!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說他因為不願拜入老爺門下就被老爺打壓排擠。還例舉出好多朝中大員,說他們因為是老爺的門生,個個都平步青雲,老爺這是在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現在,好多進京趕考的學子們都在聲討老爺,要求老爺辭去丞相一職!”小雨表情極度憤怒。

“哦?怪不得那劉文清最近頻頻去探望進京趕赴春闈的學子,還日日在望江樓召集學子們討論學問,資助其中有才學的寒門弟子。原來他是想借勢抬高自己,打壓咱老爺的官聲呀!”秦嬤嬤立時也想起了方才從門房那裡聽來的訊息。

“哼!好一招借力打力!我爹是一朝宰輔,百官表率,行事不能稍有差池。先前因為我和離的事,他聲譽已經受損,這會子,他的政敵們還不像嗅到了血腥的螞蝗,對他群起而攻之?”歐陽慧茹皺眉,拋開手裡做了半個月依然不成形狀的背心,煩悶的開口。

“啊?那可怎麼辦?”秦嬤嬤面露擔憂。

“不怎麼辦。這點小事還扳不倒我爹!”歐陽慧茹重新撿起那件歪七扭八的背心,這裡翻翻,那裡看看,漫不經心的答道。

秦嬤嬤和小雨聞言心有同感,俱都點頭稱是。

“不過,他能造勢,咱也能造勢。他散佈謠言毀我爹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