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顧忌的形象是否毀去。

“有話好好說別生氣,瞧你臉上的妝都掉了。”八成買到瑕疵品。

“你少嘲笑我,你安的什麼心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休想取代我的地位去討好人。”她決不容許她佔了她的位置。

“我沒有必要去討好人……哎!被他溜掉了。”可惡,他倒挺會看風頭的。

一不注意就走得無聲,叫人捉都捉不住。

“該死的藍靖雲,等你回來我們有的是時間算賬。”藍近梅朝漸小的背影大吼,吼完後顯然未盡興地繼續開火。

“你憑什麼以藍家的身份去向人家要租金,而且宜稱自己是地主,要人家前債未清前不準開挖土地,否則將訴諸法律。”

她訊息來得真快,大概戶頭被凍結了。“我是姓藍呀!為什麼沒資格開口?”

維護一島的寧靜和祥和是藍家人應擔負的職責,責無旁貸。

“你是未婚生下的不正血統不算是藍家人,只有我和尋仙才是藍家的直系血親。”藍近梅眼中流露出輕蔑,不承認她是一家人。

“靖雲表哥呢?”他一樣是大舅的私生子,而且出身備受爭議。

因為他母親是名寡婦,是老人家獨排眾議,非帶他回藍家撫養不可。

“那個雜種除了會偷東西變賣外,就數賭最靈光了,他根本是賭鬼下的種非我藍家人。要不是爺爺太想要男孫傳宗接代,誰會多看他一眼。”

言談之間,藍近梅的鄙夷之色不曾消逝,她讓自大矇蔽了心眼,從不為他人設想只知埋怨,走不出自畫的圈圈,也不准他人打亂她的圓度。

自傲自驕卻無自知之明,仗勢著不再有的風光擺大小姐架子,生活上的支出全仰賴微薄的存款好妝點門面,其實手頭並不寬裕。

因此她汲汲尋找一位可依靠的男人,好永保她衣食無缺,富貴一生不愁少件首飾,僕傭如雲任憑差遣,過足她闊夫人的好日子。

可是這幾天她三番兩次暗示卡維爾該邀請她聯絡感情,但總聽見冰冷的電話鈴聲和秘書冷漠的回拒,讓她心有不安的一再旁敲側擊。

最後她得到的是冷嘲熱諷的訕笑聲,說她是披了鳳凰羽毛的雞搞不清狀況,島的一半權狀早有了繼承人,她的利用價值等於零,還來丟人現眼乾什麼。

氣不過的她只好憋著一肚子怒火回來找人宜洩,她決不相信那老頭臨死前還擺了她一道。

“說好聽點是藍家收容了你們,實際上是你們厚顏無恥賴著不走想分杯羹,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好大的一個爛疤呀!外公你真會替我留煩惱。

“小梅子,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哈!好想打瞌睡。

“我說過別叫我小梅子,藍家的土地要不要賣由我做主,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藍近梅氣得直揮掌像要揍人。

可惜她沒那個膽,因為她知道藍喜兒是運動全才,正面衝突自己佔不了上風。

說不定還會被反揍一頓。

“然後呢?”她意興闌珊地扭甩脖子,希望能趕走瞌睡蟲。

“別想和我搶男人,卡維爾·麥提斯是我的,我們說好以婚姻換取土地,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就像你假痴情的媽,耐不住寂寞地跟男人私奔……”

“小梅——”

該發怒的人不發怒,反倒是坐著輪椅而來的中年男子盛怒不已,看得身心疲憊的藍喜兒直想笑。

“小舅,用不著替我抱不平,外公把他的島留給我就是最好的回饋,我真的不以身為私生女為恥,畢竟我的父母曾深深相愛過。”

愛無對錯,生命的延續是上天的一種憐惜,唯有珍惜才能獲得眷寵。

愛讓人充滿勇氣。

在未來,總會出現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