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南凌睿點頭同意。

一行三人下了山,半個時辰後繞過了雲城的南城門上了官道。上了官道之後兩匹駿馬便不再束縛,四蹄揚起,賓士起來。道路兩旁的樹木在二人身上落下斑駁的暗影,駿馬奔跑帶起清涼的風。雖然雲淺月和南凌睿擠在一匹馬上,到也不是太熱。

如今署日,官道上沒什麼人頂著太陽來往,所以行路極為順暢。半日後就來到了雲城的下一個城池豐城。豐城是個小城,三人賣了一匹馬,簡單地用了午膳後繼續趕路。

又行走半日,來到了豐城下一個城池蘭城。蘭城遍佈城池三十里地之內都是野生蘭花,從初春開始,一直開到深秋,蘭城皆被蘭花的香氣包裹,因為蘭有君子之稱,於是又有文人墨士將蘭城稱之為君子城。

三人交了早已經備好的通關文牒入了城。如今已經行出了距離天聖京城六百里地裡,距離雲城三百里地,雖然不是天高皇帝遠,但也可以不必刻意掩藏行蹤了。於是三人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醉香樓。

當初雲淺月將醉香樓開得遍佈天下,每一個城池都有。這到也方便了她這些年每當離京時候沿途的行宿問題。

雖然已經傍晚,華燈初上,但街道上人流密集,似乎有夜市。醉香樓門前更是車水馬龍,門前的兩個大燈籠將醉香樓門前的街道照得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醉香樓內賓朋滿座,座無虛席,裡面的人不像是天聖京城內的魚龍混雜,大多都是男子。遠遠看來人人在席間而坐,談吐得體,舉止斯文。不論是真文雅,還是假文雅,但由此足可見蘭城是一個風雅之城,有一種儒雅的風氣,與其它城池不同。

醉香樓裡面的夥計見又來了客人,連忙迎了出來,看了一眼三人,一見就知非富即貴,連忙熱情且帶著歉意地上前招呼道:“三位貴客是用膳還是打尖?”

“打尖!”雲淺月向裡面看了一眼,沒看到掌櫃的,這個夥計自然不認識她,她甩了馬韁抬步向裡面走去。

“這位公子請留步,用膳可以,打尖只剩下一間房了。除非你們三人在一間房擠一擠,否則住不下。”那小夥計道。

“生意倒是挺好!”南凌睿對雲淺月眨眨眼睛,似乎知道醉香樓是雲淺月的。

“你們掌櫃的呢?”雲淺月看著攔在她面前的活計問。

“今日裡來了一位貴客,掌櫃的在裡面招待貴客!”夥計連忙道。

“哦?什麼樣的貴客?”雲淺月想著天聖上下的貴客如今不是在京城就都在雲城呢!還有什麼人能稱得上貴客?

“這……這個小的不方便透漏。”夥計有些為難地看著雲淺月。

“你將這個給你們掌櫃的!我在這裡等著。”雲淺月從耳朵上摘下一枚耳環給給小夥計,對他吩咐。

小夥計疑惑地接過耳環,看了雲淺月一眼,又打量了一眼花落和南凌睿。醉香樓每日迎來送往無數賓客,但這樣看起來貴氣非凡的三位貴客還是少見。他不敢怠慢,轉身進了酒樓,疾步向樓上走去。

“沒想到在這偏遠的小城也能遇到貴客!你猜是誰?”南凌睿感興趣地看著醉香樓內,對雲淺月詢問。

“進去就知道了!”雲淺月想著能得醉香樓的掌櫃親自接待,且不方便透漏名姓,應該不是一般的貴客。

南凌睿不再說話。

不多時,從醉香樓內疾步走出一個面帶喜色的女子,大約四十多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裙襬隨著她疾步走動的擺動有些妖嬈多姿,成為醉香樓一道亮麗的風景。

“麗娘!您的風騷可不減當年啊!”雲淺月當先開口,看著迎出來的女子一笑。

麗娘來到門口一怔,聽到雲淺月的聲音才激動地上前一把將她的手腕扣住,壓低聲音道:“果然是主子!我就說這天下間除了您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