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做摔跤表演,赤魯溫帶來的四名摔跤手也在其中。摔跤手激情四射的表演,馬上將在場所有人的熱情掀起,歡呼叫好聲此起彼伏,我和楚兒也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

摔跤表演完畢,拓跋壽繕端起雙耳酒杯起身敬酒:“願我們的神賽爾東永遠庇護我們!”

在場的人全部站起,我也學著赤魯溫的樣子,舉起酒杯,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水彈灑出去,然後才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拓跋壽繕舉起空杯向眾人示意,身邊的妃子又為他添滿酒杯,拓跋壽繕道:“祝我們的國家繁榮昌盛,國富民強。”

眾人高呼萬歲,又飲了這一杯。

拓跋壽繕道:“這第三杯酒,我敬給我們尊貴的客人,大康平王!願大康與我國世代友好,永不征戰。”

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雙手舉杯道:“多謝大汗!”

拓跋壽繕大笑道:“馬上便是一家人了,還跟我如此客氣。”

我內心不禁微微一怔,這拓跋壽繕說話竟然如此不加遮攔,我已經向拓跋醇照說清楚了這件事情,要等到稟報過歆德皇后再作答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當眾說了出來。

眾人顯然還不知道拓跋壽繕所說的一家人是什麼意思,一個個都怔怔地看著他。拓跋壽繕笑道:“我已經將小公主綠珠許配給平王為妻,平王也已經答應將大康的安蓉公主嫁給壽繕為妻。”

眾人齊聲歡呼,我心頭卻暗暗叫苦,這拓跋壽繕口無遮攔的一句話,將我置於極為窘迫的局面。只要將這件事說明,歆德皇處於大局考慮以應該會答應安蓉公主的婚事,不過這件事弄到這種地步,我肯定逃脫不了自做主張先斬後奏的嫌疑。拓跋壽繕分明是已經預料到此事的結局,在眾人面前宣佈讓我沒有任何退路。

楚兒目光望向前方,唇角流露著笑容,輕聲道:“看來你這個草原駙馬是要當定了。”

我苦笑道:“北胡人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這跟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別。”

赤魯溫端起酒杯笑道:“平王殿下,也許以後我要改稱你為駙馬了。”

我苦著臉端起酒杯來。

赤魯溫似乎看穿我的心事,微笑道:“北胡女子本來就提倡早婚,平王是不是擔心這件事?”

我嘆了口氣道:“那綠珠公主只是一個小孩子……”

赤魯溫哈哈笑道:“平王如此英明的人物居然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她雖然現在是個小孩子,可是總有長大的一天,再者說……”他看了看周圍,方才壓低聲音道:“在下認為皇室的多數聯姻都與感情無關!”

我內心猛然一震,赤魯溫的這句話適時提醒了我。我對這樁婚事之所以一直都存在抗拒之心,並非是因為綠珠的年紀,更重要的是因為考慮道我諸位嬌妻的感受,若是娶了這麼一個小女孩,勢必讓她們感到難過。

可是轉念一想,我如果真的迎娶了綠珠,除了能加強大康和北胡之間的關係之外,對我自身並沒有任何的壞處,更何況這次聯姻的方式並非是入稽,而是將她嫁入大康,主動性掌握在我的手中。

赤魯溫提醒我道:“大汗性情暴烈,平王最好不要在眾人面前傷及他的面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當然不會自尋思路。

自由的飲酒開始,周圍的王公權貴不少都起身向我走來,一一向我敬酒。我忽然想到了胤翔,不知道他深淺有沒有受到眾人的這般禮遇。

酒足飯飽,眾人開始前往圍場各處自由活動。我和楚兒一行以加入了歡慶的人群之中,在活佛、喇嘛唸經、煨桑、祭祀山神、祈禱人畜平安以後,賽馬、摔跤、射箭等活動開始舉行。

北胡人熱情奔放,喜愛歌舞,並且精騎善射,通常那些善於馴馬、賽馬、射箭和摔跤的高手都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