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沒有說話。

“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宋清和這個浪子真的被你收服了。”

因著那日的意外,清和怕薛恆還會對沈遺珠不利,便有好些日子不讓她出門了。所以外面在傳的這些話,沈遺珠都不知情。

“外面都傳些什麼?”

薛芸挨著沈遺珠的低聲道:“都說宋家的少夫人雖長的醜,但馴夫的手斷一流。把一個風流不羈的花花公子硬變成了懼內之人。”

沈遺珠噗嗤一笑,要說清和如今有些轉變到是不假。但要說他懼內,她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對了,芸兒。我的玉佩呢?”

“帶著呢。”

薛芸開啟隨身的荷包,從裡面取出了那塊芙蓉花玉佩交到了沈遺珠手中。

“你仔細看看,可是你上元夜丟的那一塊。”

沈遺珠未仔細看,便知這塊玉佩便是自己從小戴在身邊的那塊玉佩,忙道:“正是我丟的那一塊。芸兒,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怕是再也尋不回了。”

薛芸笑笑道:“你我一直真心相交,你又幾次幫我。如今這便算是我的謝禮吧。”

沈遺珠感激得衝薛芸點了點頭,即使薛恆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至少薛芸是真心待自己的。

兩位姑娘相視一笑,誰說只有男子可以生死相交,她們一樣也可以。

“對了芸兒,你是如何尋著我這塊玉佩的?”沈遺珠還是很好奇,已經丟失了大半年的玉佩怎麼又會突然在薛芸手上。

薛芸喝了一口茶道:“其實並不是我尋著的,是我父親尋著的。正巧被我看著了,便問他要了來還與你。”

“是嘛。”一聽薛芸提起薛容沈遺珠便想起了薛恆,臉色微微一沉,口氣有些冰冷道:“芸兒,我聽說恆哥哥病了?”

“是啊。”薛芸有些憂心道,“也不知怎麼了,從自別院失火後,哥哥夜夜發夢魘說是有人要向他索命。如今人也消瘦了許多,精神也有些恍惚。”

“薛家的別院為何會失火?”沈遺珠試探道。

“聽父親說是因為下人們夜裡聚在一起吃醉了酒,打翻了燭火才引起了大火。”

薛容說的?難道他也知情,要不然不會替薛恆瞞著。

“如今別院的下人呢?”

“父親生了大氣,把別院的下人一個不留都打發到鄉下去了。”

消滅人證!

“那別院可還要重建?”

薛芸搖了搖頭道:“父親嫌那裡晦氣,已經低價轉賣給別人了。”

毀滅物證!

“芸兒,你可知道別院起火的那一晚你哥哥薛恆去了哪兒?”

薛芸有些詫異的看著沈遺珠,從小到大她都是恆哥哥長恆哥哥短的叫著薛恆的。怎麼今日突然改了?顯的如此生分。

“哥哥一直在家中,沒有外出。”

看來薛容確實知情。若依清和所言,薛恆因公主愛慕哥哥而心生怨恨。如今又有一個薛容摻和進來,怕是事情更麻煩。

“芸兒,你哥哥和公主……”

沈遺珠的話還沒有問完,雅間裡突然衝進了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不問清紅皂白,將沈遺珠和薛芸團團圍住。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如今在你們面前這兩位小姐的身份,居然敢闖進來。”如英對來人大聲呵道。

其中為首一人陰笑著看著沈遺珠道:“小人到是要問上一問哪一位是宋家少夫人?”

沈遺珠一聽這些人是衝自己來的,便定定的看著為首的人道:“小女便是。不知道官爺找小女何事?”

那人將沈遺珠上下打量了一遍,問道:“你真是宋家少夫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