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面色陰沉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朱老三是什麼樣的人?那天他只是說了他的交易條件,怎麼就人品卑劣了?”

溫言呼吸一窒。

朱老三和她共事多年,她當然知道朱老三是什麼人。

“能讓薛紫琪跟隨的能是什麼人。”溫言冷笑,“薛紫琪在你我之間兩面三刀的事不止一件,在我心中,她和蘇淺淺沒什麼區別。你們一交易就是開除劉燦陽,讓薛紫琪接手他的位置,分明是故意噁心我。”

顧瑾墨皺眉,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薛紫琪。”顧瑾墨語氣幽幽,“至於我和朱老三的交易……”

“溫言,你信我嗎?”

溫言一愣,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顧瑾墨的眸色暗了又暗:“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你還是不信我?”

心口陡然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溫言微微別開了臉。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信過我。”顧瑾墨平靜的看著她,看似漫不經心,但心底卻早已糾成了一團。

從她和金啟維交易嫁給他,再到她和劉燦陽的關係,她瞞得很深,從來沒有主動和他說過。

結婚三年,她藏得很好,也演得很好,甚至連懷孕的事都要瞞著他。

他從來沒有看透過她。

要不是他接到劉燦陽的請帖,在這裡撞見了忍不住逼問,他還會被矇在鼓裡。

她還有事瞞著他。

她無條件的信任劉燦陽,卻不肯完全相信他。

溫言被他看得心虛,緩緩垂下眼。

顧瑾墨說得沒錯,她不信他。

他不信他會好好對待小六,會好好對待其他人。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他的手狠狠收緊,用力握成拳,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口的疼,“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以後肯好好信任我,像信任劉燦陽那樣信任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就像是一隻困頓的猛獸被馴服,那句“什麼都聽你的”狠狠撞擊在她柔軟的心上。

“我……”溫言遲疑了片刻,眼睛看向顧瑾墨的身後,微微瞪圓了眼。

“顧瑾墨!”劉燦陽已經走了進來,見到溫言還沒上樓,又見顧瑾墨和她靠得近,登時瞭然。

正常情況下,言言此時已經上樓並且在他安排的包間坐下,而不是還留在大廳。

顧瑾墨看了劉燦陽一眼,手下意識的握住溫言的手。

劉燦陽的目光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微微刺痛了眼。

“顧瑾墨,我有話和你說。”

他既然邀請顧瑾墨過來,就不止是讓他參加會議這麼簡單。

想必顧瑾墨也一樣。

兩個男人堪堪對視,各懷心思。

劉燦陽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落在他們的手上,但心還是不由得被針紮了下。

就在這時,記者們紛紛走了進來。

撞見大廳裡的這一幕,先是靜了幾秒,緊接著,像炸開了的鍋,頓時沸騰起來。

“謝仙仙,那是謝仙仙嗎?”

“顧瑾墨也在,天。”

“三個人這眼神,媽啊,修羅場,我趕上修羅場了!”

……

聽著這些吵雜的聲音,劉燦陽亮晶晶的眸子陰暗了下來,對著周圍穿黑衣的保鏢們揚了揚手指。

幾十個高大威猛的保鏢們心領神會,齊齊將記者們攔在了外面。

顧瑾墨眼睫輕抬,審視的目光落在劉燦陽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劉燦陽雙手插兜,陽光又帥氣,明亮的大眼裡帶著幾絲揶揄,挑釁的和他對視。

兩人都沒有離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