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事情,與男女情事不是不同的麼?我是男的,她們是女的,你到底,怎麼看我?”

“你今兒是怎麼了,老是男啊女啊的,別拿自己跟她們放一塊兒,多沒意思,”劉徹道,“你就是你啊,怎麼也變不成女人,”頓了頓,“別想那麼多,咱們,都要該做的不是?少不了要娶妻生子的,”他倒看得開,“只要咱們在一塊了,快快活活的,不就成了麼?”又想了一下,“不過,你要真是女的就好的,我一定娶你!”

韓嫣默了。雞同鴨講,劉徹怎麼也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說,在愛情的天平上,我是不是可以與女人有同樣的份量?我是不是有同樣的資格去要求?

如今看來,劉徹的腦子裡是根本沒有這意識,所以,他才會聽不懂韓嫣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於是,韓嫣繼續沉默。敢情這位是把這事當成□式的了,只圖一時快樂,問題是,此時快樂了,後來呢?果然是根本就沒有重視或者說正視過啊,他是把這當成互不相干的兩個系統的事情了,壓根就沒想到這根本是同一性質的事情。

詩餘

詞,稱長短句,初現時為詩之餘,詩人多不常作詞,以為小道。我,是女之餘,跟人家永遠不能比,男人大概是妻子之餘的消遣吧。大概,我就是那詞吧。

劉徹走後,韓嫣如是想。

自作多情!以為劉徹待自己比待別人好,就真是把自己給放到愛人的位置上了。或許,劉徹真是把自己當□人的,只是,他的“愛人”,與自己的“愛人”定義不同,內涵、外延全不一樣。

就像事業與愛情之間的位置一樣,大多數人選的是先事業後愛情,劉徹這個帝王更是如此。在他那裡,如果做個類比的話,韓嫣與女人的位置,卻是女人類似於事業,而韓嫣類似於愛情,沒得比!韓嫣絕不可能取代了女人!

如是想,韓嫣心底的絕斷之意更濃。這是漢代啊,大家道德的責任就是傳宗接代,劉徹絕對沒有把韓嫣放在與宗嗣相比的位置上。哪怕是戀人,與後世那尚 可以尋覓立足之地領證結婚的同性之愛,也是不同的。韓嫣把劉徹放到那個唯一的位置上,劉徹也不可能給韓嫣以同等的待遇。韓嫣與皇嗣,孰輕孰重,這個問題,真是連想都不要想的。

都說愛情若計較了得失,就不是純粹的愛情了,當奉獻一切不計回報才是真摯。好吧,我承認我愛得不夠深,你可以說,愛情猶如飛蛾撲火,愛上了,就應該是一切都不顧,更像是一種生命的本能,哪怕是死,也要堅持到底。可能是我太理智了,當然,也可以說是市儈,總要計較一下得失,我怕死、怕沒面子、怕得不到回怕、怕失去現在的生活——可是,人,不能光剩下本能了啊。如此失去自我,只為一人而活,只想問一句——你連自己都奉獻出去了,什麼都沒有了,你拿什麼去愛人?愛,它是個動詞,它要有主語,你把主語丟了,這個動作,只能交給那個有自我的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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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老天太過厚待自己地拉了自己一把,還是瞧自己不順眼地踹了自己一腳,總之,韓嫣現在是不用再為到底要不要斷了關係而發愁了——劉徹用自己的行動替韓嫣做了決定。

二月時,劉徹見韓嫣擔心這擔心那,心裡歡喜他緊張自己的同時,也想要給他排解排解。

“春困惱人,你也出去走走吧?”

“我現在被禁足。”

“太皇太后不過讓你在家點校經籍,又沒說關著你。”

“那也差不多了,這些書,我一個人,點到死能點完!校經的事,沒有博學之士一起,光一個人,點出來也不能讓大家信服,何況點的又不是一本。”

“好了,不過是想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