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伙食很是節約,一般三天左右才吃一頓肉,包工隊的伙食雖然是自己做,可他們住的地方,也就是現搭的工棚,吃飯的地方,更是如此,進進出出,上上下下的村民都能看見,自然瞞不了人,兩人調查了不少村民,得到的結果都差不多,這兩個包工隊,基本的可以排除。

刨去了四個包工隊,重要的懷疑物件,就是剩下的三個包工隊,其中有一個包工隊負責伙食的人我認識,我也問了幾個賣肉的,其中一個屠戶證明,他們每天都在那裡訂購了十來斤肉,這也可以排除在外,就只是剩下了兩個包工隊。

剩下的這兩個包工隊,我仔細的瞭解了一下,卻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其中一個包工隊包工頭,是一個生產隊長,一個高中生,八幾年就出去打工,在津州的一個私人建築隊幹,後來遇到老闆跑了,也沒有拿到錢,只是搬了老闆的家裡的一些東西回來,後來也就沒有再去幫別人打工,回到了村子裡,拉了一撥人幹起了建築。在附近人緣也不錯,幹活也厚道,生意漸漸的好了起來,幾乎忙不過來,後來被選為了隊長,在他們村子裡,也算是能人呢。

另外的一個,是四兄弟拉起來的隊伍,四兄弟在村子裡,都是出了名的幹活路的好手,而且都很勤快,開始,他們是在一個柳林的包工隊幹活,去年初,才開始自己乾的,不過,他們雖然捨得幹,建房卻並不是很在行,尤其房子的樣式顯得很粗糙,不受看,因此生意不是很好,經常接不到活幹,差不多就是耍耍停停。

兩人商量了一下,感覺四兄弟的包工隊嫌疑最大,四人生意不好,掙不到錢,很可能會搞一些歪門邪道,而且他們兄弟,也不擔心被人出賣或者其他什麼的,吃過午飯沒,黃澤海就去調查四人的包工隊去了。

“老段,當初那隊長拉了他們老闆家一些什麼東西回來?”柳罡想了想,問道。

“具體的記不清了,都十多年了,不過,有電視是肯定的,因為當時他們村子還沒有通電,他搬回去的那臺電視,就放在了床頭被當成了床頭櫃,大家還把這當成了一個笑話呢……柳所,你懷疑那隊長?”段良其說著,忽然的抬起頭來,有些吃驚的問道。

“老段,那隊長的家在什麼位置?”柳罡並沒有回答,而是開啟了大溝鄉的地圖,那地圖乃是圓珠筆所畫,極為的簡單,也非常的不標準,一看就不是專業人員所繪製,甚至,上面還有著一些明顯的新增和刪改。

“圓山村七組,大約就在這個位置……”段良其走了過來,指著地圖上的位置道。

“那四兄弟的家呢?”柳罡又問道。

“七里坪村八組,差不多挨著大坪村了!”段良其又指了其中的一個位置,卻是已經在大溝的邊緣。

“我感覺那隊長家的嫌疑更重一些。”柳罡正要解說,一陣摩托車聲音傳來,柳罡探出頭,卻是黃澤海回來了,黃澤海臉上有些的沮喪,顯然的沒有什麼收穫。

“回來了!”老段招呼了聲。

“我瞭解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果然的,黃澤海的結果,也和他們的猜測差不多,走進值班室,黃澤海也才看見了柳罡,“柳所也回來了!”

“我們剛才還在談這個案子,柳所感覺那甄建軍嫌疑更重一些。”段良其道,甄建軍,正是那生產隊長的名字。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甄建軍怎麼說也有些文化,還是生產隊長,**員,而且生意也很好,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黃澤海卻有些不信,雖然有兩個懷疑物件,可他壓根就沒有懷疑過甄建軍。

“一個人是否犯罪,與職業,信仰和文化程度無關,作為一名警察,更不能憑著主觀臆斷,要站在客觀的立場,根據你所瞭解的知識做出判斷,就這件案子的兩個主要嫌疑物件來說,那甄建軍的嫌疑明顯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