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裡掀起了何等壯闊的軒然大波。

幾乎只在那一滴血剛進入鳥媽身體裡的時候鳥媽的傷勢就恢復了,連它一些舊有的暗傷都得到了修復,現在所發生的是大量分子的不斷分解與重組,血肉骨骼的轉變與進化,如果說之前人哥身體裡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量的改變讓他得*變得更堅韌了的話,那麼此刻鳥媽身體裡所進行的則是類似人類洗筋伐髓這樣一種質的改變,又或者該被稱之為進化。

這種進化對於鳥媽來說是相當難得的機緣,但也給鳥媽的身體造成了相當大的負荷,致使它進入了沉眠當中,直至某天這種進化完成,它才會甦醒過來。

而這樣沉眠著的鳥媽在任冉眼中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麼無聲地躺在那裡,狀態不明,任冉心疼地摸了摸鳥媽已經合起來的長喙,期翼地看像人哥,希望能從他嘴裡得出某種比較正面的保證。

人哥安撫地摸了摸任冉的頭,也伸出手去摸鳥媽的長喙,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剛才的悲劇重演了……任冉驚愕地看向被彈飛了的人哥,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好好停留在鳥媽長喙上的小肉手,心中那個相當無厘頭的推斷再次湧現了出來:真的她才是鳥媽親生的,人哥是撿的!

兩小小心翼翼地對看了一眼,再次試驗了一下,不幸還是這樣,略有區別的是,這次人哥因為速度比較慢,所以被摔得比較輕一些。

這樣兩次下來任冉反而淡定了,還能開啟自我保護光環什麼的,這絕壁不是要死的節奏,沒準鳥媽現在正躺在那裡自我修復呢。

這樣的猜測離真相不遠卻對任冉他們沒有任何幫助,現在的問題是,失去了鳥媽的庇護,他們倆該怎麼活下去?

離開這裡任冉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且不說鳥媽醒了會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他們,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路過把鳥媽當野味撿回去了那不是樂子大了,雖然其實他們並沒有多少武力值抵擋這種可能,但至少能夠讓別人以為這隻鳥是有主的!

任冉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比如過路的不是撿野味的獵人而是大型食肉動物什麼的,但僅僅因為害怕這種潛在的危險而放棄鳥媽,任冉自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首先,她們要把鳥媽藏起來。

然後,她們要在周圍尋找食物,努力地活下去,直到鳥媽醒過來。

任冉很快地做下了這樣的決定,向四周逡巡了一圈之後,開始指揮人哥拿匕首在鳥媽周圍挖坑。

沒有語言的溝通是困難的,好在人哥最後還是弄懂了她的意思,更幸運的是,人哥的力氣似乎漲了不少,五指雖然看上去依然白嫩柔軟,卻如同鋼爪一般好使,最後他乾脆放棄了匕首,在沒傷到自己的前提下硬是用自己的雙手刨出了一個大坑來,然後在任冉的指揮下巧妙的利用力的原理將鳥媽推進了坑裡。

接著是修飾與深加工,任冉愣是憑著自己的想象和人哥的力氣與鋼手為他們自己搞出個坑洞式的巢穴來,當晚兩人緊緊相擁著睡在了可以擋風遮雨的巢穴裡,睡在鳥媽的身旁。

第7章

可能因為季節原因,現在並不太冷;也可能是他們的體質早就有了某種說不出的改變,在沒了溫暖牌鳥馬羽絨被之後,僅僅依靠一些乾草和任冉的小披風(人哥的披風和獸皮裙當初沒帶出來),一夜過去,倆人居然都沒有感冒。

這明顯是個絕好的開始,一大早,任冉跟著人哥去找吃的。

昨天晚上他們實在是沒顧上,此刻早已飢腸轆轆。

這裡是一片坦蕩的草原,往東走個五六里就有樹林和水源,以任冉的腳程無法可想,人哥揹著她卻是三跳兩跳就到了那裡。

秋天的森林給了人很多饋贈,最明顯的是,總有那麼一棵兩棵樹上結著果子,人哥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吃的東西,餵飽了任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