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居然還沒有摔死,難得難得。”

馬芳鈴眼睛銅鈴般瞪著他,冷笑道:“你這陰魂不散,怎麼還沒有走?”

葉開笑道:“還未見著馬大小姐的勞容,又怎捨得走?”

馬芳鈴怒叱道:“好個油嘴滑舌的下流胚,看我打不死你。”

她長鞭又揮起,靈蛇般向葉開抽了過來。

葉開笑道:“下流胚都打不死的。”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人忽然已上了馬背,緊貼在馬芳鈴身後。

馬芳鈴一個時拳向後擊出,怒道:“你想幹什麼?”

她時拳擊出,手臂就已被捉住。

葉開輕輕道:“月黑風高,我已找不出回去的路,就煩大小姐載我一程如何?”

馬芳鈴咬著牙,恨恨道:“你最好去死。”

她又一個時拳擊出,另一條手臂也被捉,竟連動都沒法子動了。只覺得一陣陣男人的呼

吸,吹在她脖子上,吹著她的髮根。

她想縮起脖子,想用力往後撞,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全身偏偏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座下的胭脂奴,想必也是匹雌馬,忽然也變得溫柔起來,踩著細碎的腳步,慢慢地往前

走。

草原上一片空闊,遠處一點點火光閃動,就彷彿是海上的漁火。

秋風迎面吹過來,也似已變得溫柔,溫柔得防佛春風。

她忽然覺得很熱,咬著嘴唇,恨恨道:“你……你究竟放不放開我的手?”

葉開道:“不放。”

馬芳鈴道,“你這下流胚,你這無賴,你再不下去,我就要叫了。”

她本想痛罵他一頓的,但她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很溫柔。

這又是為了什麼?

葉開笑道:“你不會叫的,何況,你就算叫,也沒有人聽得見。”

馬芳鈴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葉開道:“什麼都不想。”

他的呼吸也彷彿春風般溫柔,慢慢地接著道:“你看,月光這麼淡,夜色這麼淒涼,一

個常在天涯流浪的人,忽然遇著了你這麼樣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