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的漫長人生到此為止。’埃瑪爾抽出利齒匕首,由上往下斜著劈砍,鋒銳的刀刃切開韌如牛皮的血肉,堅如鋼鐵的骨頭,將尼格拉男爵切成兩半。

四下濺射的血花染滿埃瑪爾帶著瘋狂的獰笑的臉,他伸出舌頭****嘴角,骯髒的黑暗者的鮮血讓他暢快地出了積蓄在心底的怒氣。

“瞬間的成就感是否讓你身心愉悅!”

陌生的聲音在埃瑪爾耳邊迴響,他的肩膀被冰冷的蒼白之手搭著也沒有察覺,他狂喜的心情瞬間戛然而止。

‘褻神者沒死!這不可能。’

倒在議事廳窗臺前的兩片屍體殘骸扭曲旋轉變成漆黑的窗簾布,濺射的鮮血散發出濃郁的酒香,‘我竟然被這種低劣的幻術影響。’

埃瑪爾持著利齒匕首躥向尼格拉男爵,墮落的黑暗者張開蝠翼往後倒退飛開,臉上露出不屑和嘲諷的表情。

被深深激怒的聖堂審判騎士施展自己的另一個天賦,陰影跳躍,身體瞬間出現在尼格拉的背後,強行壓抑雙腿的麻痺和刺痛,橫著劈斷黑暗領主脆弱的脖子,還帶著驚愕表情的頭顱掉在地上,瞬間變成灰燼。

‘這次是真的。’短時間內兩次施展天賦,埃瑪爾的身體痠痛地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尼格拉男爵的無頭屍體變成嗜血的食腐烏鴉,撲扇著翅膀飛走,盤旋在議事廳的樓板上,發出刺耳的呱叫。

‘不好。’不顧血脈的反噬,埃瑪爾的身體一沉,打算藉助陰影潛行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遠遠地逃走。

可是,一根淡綠色負能量利箭穿透他的右手,把利齒匕首打落在地。

在生命和傳奇武器之間,埃瑪爾選擇前者,他融入陰影的速度再次加快。

“想走,太晚了。”尼格拉的手抓住這個來自教會聖堂的審判騎士,把他從陰影中一點點地拉出來。

令埃瑪爾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彷彿在春日的驕陽照耀中融化的積雪,已經進入潛行中的他儘管和陰影融合,虛無化的半個身體被抗拒著恢復原狀,大腿、膝蓋、腳踝,好像浮在水面上的油花,再也無法和影子重疊,無論他做出何種嘗試,努力呼喚也無法得到回應。

“愚蠢的騎士,你竟然敢在黑暗領主面前玩弄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你以為我是那些貴族豢養的普通墮落者。”尼格拉的右手彈出猩紅的指甲,刺入被恐懼捕捉心靈,全身僵硬的埃瑪爾的脖子,“你唯一的價值就是關於聖堂的秘密,還有成為稱號騎士的經歷。”

源源不斷的記憶碎片從瑟瑟發抖的靈魂剝離,埃瑪爾極力掙扎,卻根本抗拒不了針對他們的身體而誕生的猩紅毒針。

“嗯!失去與信仰之源的聯絡,教會的聖堂已虛弱至此?只有你們這些稱號騎士在撐場面,真是一個難得的發現。喔!不錯不錯,你的血脈還有這樣的來歷,看來審判廳也墮落了,竟然容納你們這些背叛黑暗的後裔。”尼格拉側頭想了想,“也對,光輝和黑暗並不是完全對立,陰影從某種角度來看,應該屬於光明的一部分。有光輝處必有黑暗,影子是光明存在的必要佐證。”

“放心,我不會殺死你,陰影的血脈後裔很罕見,我對你的祖先非常好奇,卑格支山民的子孫。”揭穿埃瑪爾的真實身份,這位來自聖堂的稱號騎士彷彿折斷脊樑骨的獵狗,在寒冬的威嚴中生命漸漸枯萎。

尼格拉展開蝠翼籠罩幻象破滅後被拔掉利齒、失去爪牙的埃瑪爾,從他的體內抽取出陰影血脈將成為養分壯大黑暗領主的源泉。

久久等候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奎格隆心裡的不安漸漸擴撒,他注視著開啟一條縫隙的議事廳大門,走廊欄柵投下的稀疏影子在門板上,彷彿一頭猙獰的餓獸。

白色雕像傑梅因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作為聖堂審判廳的資深獵犬,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