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都得依法定型,不存在罪加一等的說法。倒是有坦白從寬的說法。

“思思,問一下海幫的弟兄,下面有多少人身上揹著事兒,當然,必須是小事,不能是大事。如果是大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想要坦白從寬的,就去自首,想要躲一輩子的,就繼續躲著。不過,我的建議,甭管大事小事,都去自首,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無論什麼事情,都去警局投案去。如果是可能要判刑的兄弟,就說公司會出面幫他們打點一下關係,儘可能地減輕處罰。不過,你跟他們說,凡是做了天理不容的勾當的,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別等我去收拾他們!”

“傅開,這樣,怕是幫里人心不穩。”

“你告訴他們,老子是在幫他們。信得過我這個龍頭老大的,就去自首,信不過的,趕緊滾蛋,海幫不留這種沒單色的孬貨!”

既然鄭和平要打黑,那咱們可是一定要配合的。你不是要打黑麼,那就讓你忙得不可開交!你不是要政績功勞麼,給你!

通知了思思如此吩咐海幫的人之後,傅開又找到了管青青。

“喲,我們的傅大少什麼時間有空兒了?竟然還記得要到公司來看看?”管青青如今是坐鎮宏遠集團,主持宏遠集團下屬勞務輸出公司的籌建。這個勞務輸出公司,其實就是擔會的轉型。不過,這個轉型倒是大手筆!別人由黑變白,都是一步步地慢慢走。擔會牛叉的很,直接來了一個一步登天。

不過,這也是擔會得天獨厚的優勢,誰讓人家擔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走黑道的。

“大小姐,你就不能不埋汰我麼?”

“我有埋汰過你麼?”管青青笑嘻嘻開口,“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開門見山,別拐彎抹角!”

“大小姐,咱們濱海市的鄭大局長要打黑,你說我能不配合一下麼?這次來呢,是想跟咱們擔會的兄弟們說一下,有啥事兒,趕緊去警局交代一下,從輕處罰就在眼前!”

“咱們擔會?我說傅大少,你這話說的未免太假了吧?你可是海幫的龍頭老大,什麼時候加入了我們擔會?這是不是說,從現在開始,海幫已經算擔會下面的小組織,而你呢,只是我們擔會的一個小頭目?那麼,你是不是該幫咱擔會解決一下人員過剩的問題?恆通物流集團需要的搬運工人可是很多,讓咱們的人走走後門?”

“大小姐,這事兒,你還用說麼?您一句話,恆通物流集團的業務,以後跟咱們勞務輸出公司定點合作。”

“傅開,說正經的,你不是在跟鄭和平合作的麼?怎麼忽然要跟他翻臉?就算是他參與了夢幻天堂的事情。你也該明白,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現在跟鄭和平撕破臉,對你而言,未必是好事!”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傅開在沙發上坐下,謝過幫他倒了水的葉傾城,嘆口氣,道:“我不是針對的鄭和平,我針對的是鄭家,我是在向鄭家表明我的態度。”

“鄭家?算了,不管你的事情了,你也不是那種頭腦發熱的人。凡是考慮清楚,量力而行,一時的意氣之爭,沒啥必要!”

“這個,我懂!”

傅開也不多解釋。這種事情,多說無益。而且,面對管青青的時候,傅開感覺自己還是少說多做比較好。這件事情最終能產生什麼結果,還是讓事實說話比較有意義。

在濱海市警局下發打黑通告之後的數小時內,濱海市大大小小的警局、派出所、治安點外面排起了長龍,都是來交代問題的。

“你幹了什麼?”

“那天忽然想吃棒棒糖,但是身上沒帶錢,就搶了第三中學一個學生一塊錢。警察同志,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吃棒棒糖,而且,我也只搶了一塊錢。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