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去了,就連三姑姑也和初雨帶著四姑姑偷偷綴在那些人後面,像做賊似得,看見自己,還給了兩個小銀元寶,阿峰暗自忖度著:唔,這大概是封口費,因為三姑姑遞錢的時候說過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外面的這些事情阮雲絲一概不理,她已經好心的讓阿峰通知了,要還是有不肯罷休的傢伙來鬧洞房,活該他們在外面受一夜的凍,如今雖然已是春日,但夜裡還是有幾分料峭春寒的。

脫下了大紅嫁衣,接著又替蘇名溪脫去外衣,阮雲絲有些含羞的躺在他身邊,巨大的龍鳳燭光芒下,她只顧痴痴盯著愛人酣睡的面龐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抵受不住睡神的召喚,沉沉睡去。

可憐小公爺盼了好幾年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悲劇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只覺著頭還是有些痛,蘇名溪想要起身,卻忽然感覺胳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阮雲絲欺霜賽雪般的皓腕放在上面。

是啊,昨兒自己好像成婚了。蘇名溪想起這件事,只覺頭痛頭暈全都一下子退散開去,攥住阮雲絲蔥白如玉的柔荑再撩起帳子看一看,小公爺不由懊惱的罵出一句粗口:“媽的都天亮了,那幾只禽獸啊,我這洞房花燭就被他們這樣生生糟蹋了。”

被他罵做禽獸的那幾個傢伙也不好過,這會兒都在府裡打噴嚏呢,昨天在洞房外面一直等到後半夜,卻只看到燭光搖曳,他們這才想起之前阿峰的話,心裡這個後悔就別提了,暗道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那蘇名溪最後被自己等人灌成了什麼模樣又不是不知道,跑到洞房外面瞎等什麼?倒是白白吹了一夜的春風。

阮雲絲被蘇名溪的聲音驚醒,便也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和丈夫同塌而眠,雖然已經做了夫妻,卻也難免有些羞赧,她努力鎮定著心神問道:“天亮了麼?爺昨晚醉的厲害,也沒辦法喝醒酒湯,我便只弄了醒酒石給你含著,這會兒覺得如何?可是頭痛?”

蘇名溪笑道:“還好,說起來,我自出生起,也沒有昨日那樣兒的大醉,這可比不得較量武藝。那些傢伙輪番上陣,為夫實在寡不敵眾,唔,昨天灌酒最狠的就是觀魚小王爺了,便是之前求娶鍾秀卻沒成功的那個,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仇,把他自己都喝趴下了,還不忘舉著杯子逼我喝呢。”

兩人並不知小王爺被逼著在皇上面前做了說客,最後還一戰就成功了一半的事兒,只覺著若論起鍾秀之事應該也換不來小王爺這樣的仇恨。討論了半天也不知所然,不過這幾句話一說,尷尬氣氛倒是沒了,兩人相處日久,此時去了尷尬,自然而然就只剩下親密。

芳草碧秋和蘇名溪身旁的丫鬟在外面聽見聲音,便吩咐小丫頭們捧著東西進屋服侍兩人洗漱,阮雲絲道:“什麼時辰了?”待聽說已經是卯時三刻了,她便有些著急,對蘇名溪道:“爺別磨蹭了,等下要趕緊去公婆面前請安,還要去老太君那裡拜見呢。”

蘇名溪笑道:“在自己屋裡,雲絲就別叫我什麼爺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外人面前做做樣子就罷了。不急,爹孃昨兒也是折騰了一下午,這會子不知起沒起呢,倒是打發個丫頭先去問問。”說完對身後梳頭的丫頭倩雪道:“你過去看看老爺太太起床沒有?”

倩雪答應著去了,這裡夫妻二人梳洗完畢,就聽丫鬟在外面道:“爺,奶奶,袁姨娘和蕭姨娘在外面,等著給奶奶請安。”

阮雲絲是蘇名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昨兒是她和蘇名溪的大喜日子,自然沒有兩個姨娘什麼事兒,是以今日一大早,便來給新奶奶敬茶了。

蘇名溪心中一緊,抬眼看向阮雲絲,卻見她笑意盈盈道:“快請進來吧。”他咳了一聲,有些歉然的看著妻子。

阮雲絲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忙走上前,輕聲道:“我不是為了逃避張家求婚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