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這會兒也有些尷尬,因為浴巾裡面沒有衣服,下面也是真空,這樣被傅燕城撞見,只覺得渾身跟火燒。

傅燕城的手裡拿著藥膏,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鎖骨。

往下,隱隱還能看見繃帶。

盛眠也就明白,他大概是過來讓她擦藥的。

他們房間離得近,之前她也為他包紮過。

而齊深的房間也不知道被安排在哪裡了,傅燕城沒必要捨近求遠。

傅燕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瞬,就要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但盛眠又擔心這藥膏若是不擦,他的傷口會不會變嚴重。

那頓鞭子,畢竟也是因為她才挨的。

“是擦藥麼?進來吧。”

她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傅燕城的腳步一頓,眉心擰了一下。

如果是別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還邀請他進去,他真會以為這是一種暗示。

成年人之間,無非就那麼些事兒。

但這是盛眠,那晚之所以中招,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純粹了。

這會兒她邀請他進去,彷彿也只是擔心他的傷口。

傅燕城猶豫了一瞬,聽到另一邊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有人過來了。

“傅燕城!”

他聽到方梨這麼喊,眉心擰得更緊,徑自進入了盛眠的房間。

門剛關上,外面的腳步聲越發清晰,有人停在了他的門外。

“傅燕城,你吃不吃水果啊?我爸爸自己種的草莓,可大了。”

這麼晚了,肯定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送草莓。

盛眠算是發現了,因為傅燕城的這副皮囊,再加上他的身份,見到他的每個女人幾乎都很熱情。

而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很多時候卻又恰恰是避之不及的,恨不得趕緊離開。

她覺得好笑,但是意識到自己裡面真空,又覺得身上開始發熱。

何況傅燕城此刻離她很近。

為了緩解尷尬,她指了指裡面的沙發。

“傅總,去沙發上坐吧。”

傅燕城沒去看她,但是她身上的香味兒,還是一個勁兒的往鼻腔裡鑽。

淡雅,清香,跟她這個人一樣。

如果不是方梨還在外面,他現在只會拉開門出去。

盛眠已經走向沙發了,浴巾只能蓋住胸以下,到大腿的位置,以上的蝴蝶骨精緻漂亮,以下的腿又長又直。

傅燕城的眼睛眯了眯,她是真的覺得,這個狀態相處沒問題麼?

一個已婚婦女,跟自己的客戶如此......

傅燕城沉默的走了過去,將襯衣的剩餘釦子解開。

因為兩人此刻都穿得極少,看到他這個動作,盛眠莫名有些臉紅。

他的皮囊實在太出眾,此刻修長的指尖解著釦子,有一種塵封的欲氣要被揉亂的豔糜感。

門外,還是方梨鍥而不捨的喊聲,“傅燕城,傅燕城!”

因為這個聲音,房間內的微妙消散了許多。

盛眠連忙拿過藥膏,開始解他身上的繃帶。

一圈又一圈,等看到傷口之後,她的呼吸都放輕了。

傷口依舊很恐怖,雖然在慢慢長好,但看著還是血腥。

盛眠連忙將藥擠在指尖,在傷口上輕柔地抹勻。

在她指尖觸上來的剎那,傅燕城的身體就僵了一下,微微繃直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