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杯子,狠狠砸中他的額頭。

她多想歇斯底里,但她真的沒力氣。

“我說,讓你滾。”

她說出這幾個字的語氣,比他還要平靜。

謝楓本想發作,但是抬眸,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種死氣。

這種死氣讓人很不舒服。

他也這才注意到,莊晚瘦了許多,這均碼的病號服,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寬大。

她的眼睛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亮亮的盯著他看了,以前她看他的時候,眼底都是有光亮的。

他皺眉,一時間愣在原地。

想了半天,卻只蹦出一句。

“別不識抬舉。”

願意賠償她,無非是覺得網上爆出來的影片太過分,出於禮貌,他理應上門來慰問一下。

莊晚瞬間就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明明她的心底很憤怒,她看到他就覺得噁心。

可她確實笑了出來,笑得胸腔都在發痛。

笑完,她突然感覺到一種平靜。

原來真正的放棄是不會太歇斯底里的,就是某一刻,感覺到了那種濃烈的感情一瞬間消亡。

這種速度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