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是開心了。中午吃完飯後路過前臺,我看到公司的接待小塗和財務的劉姐交頭接耳,無意聽到她們說什麼程王子是這個公司董事長的獨子……我有些吃驚,但又一想來,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了呢?就算他是董事長我還不是一個打工仔,還不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

就算我和程王子關係不錯得到他的眷顧,我想我也不會要別人的施捨過日子。我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錢是重要,但它只是被我驅使的東西,我不會做金錢的奴隸。我的理想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平淡的過一輩子,這樣就足夠了。也怨不得婷婷的媽說我窩囊,以後要接婷婷爸的班!但我想,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方式,請不要指責別人的異端,自己走好腳下的路就行了。

我的傷漸漸的好了,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也不讓婷婷說,我不想兩位老人徒自的擔憂。婷婷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這段時間大家都忙,我們不能再每天都呆在一起。

下班後一到家裡,我就被孤獨襲擊,想婷婷,想父母,想阿黑……阿黑的離去,把我變得更加的膽怯,我再也不是半年前的那個膽大妄為的男人了。我害怕死、害怕鬼、害怕黑暗中的一切,我已經成了*的叛徒。很多的東西讓我迷茫,讓自然科學無法解釋,我甚至覺得每天我的頭顱上面都有一雙眼睛在瞪著我,讓我不寒而慄。

程思泯上班後大家揹著他在議論紛紛,或許都聽到了傳言他是公司真正老闆的事情。這事也奇怪,女人們聽到這個小道訊息後卻反而疏遠了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看到他一現身就招呼連天的,想來這是顧及他的身份望而卻步了。

是的,王子只能是嚮往的東西,尋常百姓家的丫頭,本不該去攀扯什麼豪門。“一出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灰姑娘與王子的結合,這隻能出現在童話裡面。

我們如同紙一般薄的命,承載不了天一般高的心!小時侯看古裝戲,看到賣身葬父的窮人女子遭到紈絝子弟調戲,總是有一股英雄救美的勇氣。現在想來卻有些好笑,都窮得收殮不了親人,想必是身無分文,穿著邋遢,面如菜色,臉上決計沒有胭脂水粉。

脖子都沒有洗乾淨在街邊咿咿呀呀的哭老父,就算是西施,如今淪落如此,那副模樣,男人見了,登徒子都會變成聖人!有誰還會上前去調戲半天。所以按著常理,這決計不是富家公子垂涎*的物件。

富人自然的愛奢侈*,卻也要符合邏輯,國人的長處就是瞎編,反正是嘴巴上舒坦,管他捱得著邊際不,編撰了幾千年,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事兒失真!

路邊的玉蘭花在這個早春竟然開了幾朵,光禿禿的樹幹上耷拉著幾片花瓣,白得慘淡,如同紙錢被風吹上去了一樣。

我很奇怪程王子這個新年過得並不開心,從他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出來。他並不在乎別人的議論,一概的上下班,甚至對我,也只是打上幾個招呼。

這天我剛吃過晚飯,程思泯打來電話,說在我們樓下等我,又說他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他喝酒。我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他的車停在門口,在路上我問他怎麼了,他不回答反而岔開話題,問我這個新年過的怎麼樣。我說不好,然後把生病的事情個他說了一下,還順便咒罵了幾句醫院的收費昂貴。

他倒是很平靜的勸我想開些,說社會就這個樣子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揀個鵝卵石打天,打不著別人或許還要砸著自己的頭!我笑他又不為錢發愁,也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他搖頭的反對,說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