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就躺在一邊,他感覺不到身體之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他還要繼續打,他伸出手去抓自己的劍,可是即將碰到劍柄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陣劇痛從小腹之中傳來,他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別說劍,連伸都伸不出去。

丹田氣海之中彷彿有炸雷翻滾,修為之力被震的亂七八糟,就是提聚不起來,只要他試著去提聚修為之力,每一條血管每一條經脈之中,仿似都有千萬道霹靂在肆虐一樣。

劍衛金一汗如雨下,不得不收回手。

第一次,他沒辦法提劍。

他看向少主白靈勵,知道少主比自己只怕還要難過,那個黑衣年輕人擊敗自己還是出了手的,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能感覺到力量是從那個黑衣年輕人那邊過來的,而這個傢伙擊敗少主,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你是誰!”

白靈勵跌坐在地上,他本以為那個傢伙是要追殺自己,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失去了對修為之力的控制,身體上好像被千百道繩索死死的捆住了一樣,可是對方卻從自己身邊掠了過去,再也沒有看第二眼。

對於白靈勵來說,這是一種難以接受的恥辱。

“與你無關。”

安爭淡淡的回答了四個字, 繼續往東北方向前行,青銅門的感應已經越來越強烈,但正因為這種強烈,他清楚的感知到青銅門距離消失已經沒有多久了。

“進入我白家的領地,怎麼會與我無關!”

白靈勵嘶吼了一聲,可能這就是他最後的驕傲了。

“不管是任何人,再耽誤我的事,不要怪我下手重了。”

安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在很遠之外了。

“哪裡來的狂徒!”

一個灰衣老嫗忽然間出現在安爭面前,手裡握著的柺杖橫掃過來,他憑空出現,連安爭也是在她即將現身之前才感知到了她的氣息。

可是安爭卻依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詭道而已。”

對於這種將全部的天賦和能力都用在了隱匿自己氣息的人,安爭又怎麼可能真的放在心上,這種修行者既然選擇瞭如此的修行之道,就足以說明自身存在很大的問題。

安爭伸手一拂,就好像驅趕開身前一抹淡淡雲霧似的,那老嫗的柺杖直接在半空之中崩碎,而這一拂之力繼續浩蕩向前,老嫗連躲閃都沒有來得及就向後飛了出去,可是安爭並沒有打算傷人,他對白家也沒有什麼偏見,此次前來只是為了青銅門傳承,並不是針對白家。

老嫗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裡似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陣天旋地轉,好像被旋渦捲進了無底深淵一樣,可是她的身體卻並沒有真的旋轉,正因為如此,她在這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可怕。

“你不能再向前,前方是白家禁地,若是你觸發了劍陣,造成什麼後果你可知道!”

老嫗在安爭身後喊了一聲,語氣之中倒是還夾雜著幾分恐懼。

她雖然不算是白家的長老,一直自認只是夫人的一個老奴而已,但是白家上上下下的人,哪個敢對她不尊敬,誰都知道這老嫗是當初陪著夫人一起嫁過來的,已經陪伴夫人多年,還是夫人的奶媽,夫人對待她猶如對待親生母親一樣。

“我只想取回我自己的東西。”

安爭繼續向前。

“白家這裡沒有你的東西,只有白家的東西。”

那面容嬌美的少婦出現在安爭身前,一拂袖間,自由一股強大的氣場出現。

這少婦身上有一種真正的強者才有的氣勢,她出現的那一刻,就代表著白家已經將安爭視為數萬年來最大的敵人了。

“沒時間和你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