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而現在,朔月不僅在顏瑞明的墓碑上畫了一個“雞腿菇”,還當著顏瑞明的墳墓燒這些模具給顏瑞明……這不是**裸的嘲諷,那還能是什麼?

可是激怒顏瑞明有什麼好處?

“你、你不是說過了,鬼魂怨氣越重,力量就越強大嗎?”顏冰冰怯怯地問。

“嗯。”朔月燒著玩。

顏冰冰:“可是你現在這樣激怒他,他要是變得更強大了,那該怎麼辦?”

朔月嘿嘿一笑,說:“管他變得以後多強,反正不會比我強的。你要是害怕,可以靠近我師父多一點,要是更加害怕,就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等那隻色鬼無法忍住暴脾氣而衝出來的時候,我一分鐘就能解決他了。”

“哦。”

是啊,當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又怎麼可能還會給自己考慮退路?

當那隻色鬼不再考慮退路的時候,就不會像剛才那樣,一知道對手太厲害,馬上就跑了。

顏冰冰深吸了一口氣,退後一步,乖乖地站在了黑豹子的身邊。

而朔月燒著燒著,就開始念起咒語來了: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顏冰冰汗!

親,你確定你是在唸咒語,而不是在背《木蘭詩》嗎??

而朔月揹著揹著,似乎覺得背誦全文實在是太麻煩了,索性就只重複一句話:“唧唧復唧唧,唧唧復唧唧,唧唧復唧唧,唧唧復唧唧……”

顏冰冰給跪了!

從來還沒見過這麼給力的嘲諷!

orz!

也不知道朔月反覆吟誦了多少遍的“唧唧復唧唧”,山林裡面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陰風吹到人的身上,忽然讓人感覺宛如寒冬臘月的冷風一般,直接凍到骨子裡!

那陰風裡,聽起來似乎還隱隱約約像是鬼的哀嚎聲。

來了嗎?

顏冰冰抱著手臂,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朔月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依然往火裡面扔模具,反覆念著“唧唧復唧唧”。

然而,

那火苗慢慢地從紅色轉成陰森森的綠色,火光映在朔月的臉上,映得她的表情諱莫如深起來了。

“唉!”朔月忽然沉沉地嘆息,她把小布袋扔進火裡面,原來是準備的道具都已經扔完了。

她拍拍手,站起來,嘟囔道:“這都不出來,還是挺能忍的嘛!”

“那怎麼辦?”顏冰冰著急地問。

朔月沒理回她,而是扭頭對黑豹子說:“師父,工具。”

工具?

難道還有存貨?

咦咦咦,朔月,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到底要準備多少件這種少兒不宜的玩意兒啊!!

然而,沒想到,黑豹子尾巴一甩,扔出了一把鋤頭。

然後,他變成了人,並捲起了袖子,對朔月拋了一個媚眼,說:“親愛的,這種苦活怎麼能輪到你來做呢?要挖墳,當然是我這個男人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