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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為什麼兩邊都不討好的原因。”

一邊是捉妖師，一邊是妖，做為雜戶的人群，自然是兩邊不討好。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自稱丐幫，放著家財萬貫，不去買什麼豪車豪宅，偏偏買了一塊古怪的隕石。

其實，自古以來雜戶的生存都十分的艱難。

任甄從前對他們這類人也並無好感，不過相對妖而言，他更能接受。必竟雜戶不需要茹毛飲血，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任甄道：“你為什麼要找我？你完全可以直接找王鳳怡。”

海哥笑道：“王鳳怡這麼清高，連九爺葛雲天都接近不了，像我這樣的乞丐哪裡有那本事？”

這句倒是實話！

任甄也跟著笑，道：“王阿姨有她的想法和打算，可能連我都未必能勸得了她。”

海哥道：“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疍家人就都靠你們了。”

海哥口口聲聲疍家人，難說這其中會不會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孤山目前還生死未卜，二叔和九爺就這麼著急搶爭孤山的故舊，那麼雜戶又為何要把訊息告訴他？又或者說海哥說不定有孤山的訊息，只是坐山觀虎鬥，最後的結果就剩他一個贏家？

這種種的推斷，不是沒有可能……

任甄起身，拱了拱手，道：“今天的事謝謝海哥，看來我們應該告辭了。”

這時候，芳姐推門而入，朗聲道：“急什麼，吃了宵夜再走。我做的海鮮做得可比竹排上的要好得多。”她的手中端著一盤剛蒸出來的魚和盤大蝦，熱氣騰騰的，滿屋都是香氣。

海哥從酒架上拿出一瓶茅臺，開啟瓶蓋後，那濃濃的酒香直勾人腸胃。

大眼已經不客氣的在餐桌前坐下，招呼任甄道：“過來，吃點吧。”

這下任甄徹底挪不動步了，只好返回在餐桌邊坐下。

食物永遠是平復心情的良藥。

大眼一掃剛剛差點被關豬籠的陰霾，吃著鮮嫩無比的海鮮，喝著美酒，開始和海哥稱兄道弟起來。

雖然知道大眼是二叔的小弟，海哥對大眼也依然十分客氣，不斷的幫大眼和任甄夾菜，道：“多吃點，你們芳姐的手藝還是不錯。”

這就成芳姐了，一頓海鮮而已！

不過，手藝確實不錯……

就拿那一大碗刺鮑魚湯來說。

刺鮑本就很難得，其肉質鮮嬾，風味獨特，用刺鮑燉出來的湯有著海鮮牛奶的美譽。芳姐用刺鮑的魚皮切下來後，先用熱油炸一下，再扔到鍋裡和魚骨、酸楊桃肉、蔥薑蒜一起，慢火燉上兩三個小時，直到把湯燉成奶白色。

還有那象拔蚌刺身。

把新鮮的象拔蚌切成薄片，用冰塊鎮涼卻腥，食用時沾一點調料，那味道又鮮又爽。

（寫到這裡，小蝦覺得這章如果不放在飯後更的話，有點不厚道。）

這頓夜宵，大眼吃得甚為過癮，任甄卻是心事重重。

孤山的事，幾大幫派的事……總之，他覺得又有得忙了。

海哥頻頻拿起酒杯，勸道：“來，我們喝一杯。”

連著幾杯下肚，任甄的話也多了起來，摟著海哥道：“你說你放著這麼多錢不花，去買什麼石頭。如果是我，早就捲起鋪蓋走人，帶著一家老小，到國外去享福去了。還用得著操心孤山？”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所以想借著酒勁來套海哥的話。他總覺得孤山的事，和海哥脫不了干係，

海哥打著酒嗝，道：“你以為我不想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對了，我聽說九爺曾經約你見過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他透露孤山的訊息。”

孤山的話題，在兩個善玩心計的人嘴裡，就像是個球，被拋過來，又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