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的布。我的腿好象也不聽使喚,如同被固定在床上一樣。

“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的跑到了樓下去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姨您別擔心,醫生說了,一定盡全力把石九治癒的……”我聽出來這是程思泯的聲音,然後又聽到我母親哭泣的聲音。我想給他們說明原因,卻張不開嘴。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還要睡多久!這幾天裡有哪些的人來過,我都能一一的記住。婷婷和我媽還有護士醫生一直在身邊轉悠,程王子來了好幾次,婷婷的爸爸和她媽來過,公司的朱總、鄭總監還有幾個同事也來過,我的幾個大學同學也來過……這些人,我甚至能記得他們誰先來誰後來,說了些什麼的話。我心裡明白,也有想發表見解的意思,可我的身體已經被禁錮,嘴門也貼上了封條。

這天我父親來了,我聽到他在和我母親交談。“我回去把存摺上的錢都取了,把家裡面的現錢也帶過來了,一共三萬多塊,看樣子是夠了。醫生怎麼說的,這麼幾天石九怎麼還不醒?”

“人家醫生早就說了,這孩子大腦受到震盪,恐怕要昏迷一段時間,但基本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就害怕留下點什麼後遺症……”母親說完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撿條命是條命了,哪個喊他出去不當心,都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別人警察都說了,開車的司機正常行駛,沒有過錯,我們是完全責任人……還有,我看把他們公司的那位小程拿過來的一萬元入院費先還了,別人幫這麼大的忙,再拖下去也沒有道理。”我聽父親憤憤的口氣,知道他在責備我。

“你說這孩子最近怎麼了,病病怏怏的,家裡面怪事也多。你說該不會是……都怪你,他三叔怎麼說的,你不但聽不進去,反而還說人家是在騙錢……”我不明白母親說這話的意思,但我聽懂她有埋怨父親的意思。

“什麼屁話,魯三的鬼話你也信,他除了能敲詐死人的錢財還有什麼本事?老子就看不慣他這樣的裝神弄鬼。生老病死,天災人禍,不過就這樣子罷了!”父親不屑的說道。

“你這人是花崗石腦殼,半點的油鹽不浸,凡事都聽不進別人的話,現在也不說這些,我就擔心咱們石九的傷,千萬不要有什麼大問題就好了……”母親說完後,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我在床上聽二老的談話,我想告訴他們我出車禍的原因,我更愧疚自己拖累他們。二老都這麼大的年齡,不但沒有享受到我半點的福,反而還要為我提心吊膽的受累!

我就這樣一直在床上趟著,甚至大小便都有人幫忙,有時候是父親,有時候是醫院的男護理。記得有一天程王子來了,看到男護理在給我導小便,我聽到他說要過來幫忙,我的嗓子都快提到嘴邊了,緊急關頭的時候,虧得父親推門進來,死活沒有讓他幫忙,當時我才鬆了一口氣。

是的,赤身*的面對著別人,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感覺受到侮辱一般,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希望能快點好起來。

這天婷婷上午來看完我後,才走一會她媽就來了,好象還買了一袋子的水果。我奇怪這母女怎麼沒有結伴而來,但不管怎麼說,她來看我我心裡還是充滿感激的。我想就算我再怎麼的不喜歡她以後總得成為一家人,她就婷婷這麼一個女兒,等她老了病了床前端茶遞水的還不是要靠我們。

我爸也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寒暄完後我聽她開始和我媽閒談:“哎!我說大姐啊,你看這天下的子女都叫人操心,總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父母忙活一輩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