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機器人充一次電可以使用十年,但它不專業的自己組裝了自己,不知哪裡出紕漏,每天都要充電……嚶。

帥助手唯恐被嫌棄,掩面飛走了。

鄭硯正想追問下去,看到帥助手驚慌的表情,打消了念頭。

穿著拖鞋去洗漱,完後下樓買了一份小米粥一屜小籠包。

走在巷子裡,前後都沒人,鄭硯把早餐裝進空間,回到家拿出放在桌上,包子和粥都像剛出鍋似的,冒著騰騰熱氣。

他邊吃飯邊想,空間現在是他最大的依仗。末世更加考驗人性,他和周思敏相識三年,並肩作戰,死裡逃生。即使是過命的交情,該插刀時插刀,毫不遲疑,可見一斑。

食物在末世無疑是最珍貴難得的東西。人餓到極致,無不是紅眼黑心,罔顧禮德道義,倫綱法紀,就算是武|裝軍|隊也難免被餓急眼的平民圍剿,爭搶食物和刀槍。末世最可怕的除了惡劣的環境和千軍萬馬的喪屍,更要時刻防備同類。

他曾聽說,一群人被喪屍圍困在閣樓,沒吃沒喝,最後竟同胞相食,令人髮指。

由此可見,少吃少喝別太胖,早睡早起勤鍛鍊,能有效減少被吃的機率。

吃完飯九點鐘,鄭硯刷好碗,便撈起車鑰匙,前往鄭家。

路上連開車帶堵車近兩個小時,等趕到鄭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多了。

鄭家地處偏僻,臨山而建,是一座佔地幾百平的大宅院。鄭家早年輝煌,祖上出過一個進士,曾富甲一方。後來逢上戰亂,沒站對隊,逐漸沒落了。到他這一代,已經撐不起往日的體面。然而鄭老太爺好顯擺,處處講究闊氣排場。奈何打腫臉也充不起胖子,不然也不至於腆著臉,做盤算小輩家產這樣不上臺面的事。

鄭硯把車停在車棚,大哥鄭達才聽到動靜,快步出來迎接,笑容滿面道:“小硯來啦,有失遠迎,馬上就開飯,你大嫂特地給你煲了雞湯!一會可得賞臉多喝點!小硯近來還好嗎?”

鄭硯關上車門,涼颼颼看他一眼,說:“好得很。”倒提著手走了。

鄭達才殷勤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向來瞧不起這個小堂弟,雖未深交,但鄭硯好逸惡勞、表裡如一,不難看透。這正是讓他最感到不忿的一點,明明是個沒用的廢物,卻偏偏好運氣,有一對能幹的爹媽,佔著茅坑拉不出屎。

若他身處鄭硯的位置,以他的才華,何愁不會有番作為?

但是……鄭達才微覺蹊蹺,腳底升起一絲涼意。這小堂弟剛才輕飄飄的一眼,含著刻骨的寒光,像是一把利刀,颳得他打個冷顫。

半月前見到這二世祖時,還是軟綿綿任人搓圓捏扁的衰樣。十幾天時間,一個人能有脫胎換骨的轉化?

一定是錯覺。鄭達才喃喃自語,眼底藏不住的鄙夷陰毒,瞪著鄭硯遠去的背影。

小雜種,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雜種……鄭達才直覺抓住點什麼,他一臉若有所思,跟上鄭硯。

“後面那個人沒安好心,你小心點。”一個涼涼的不帶情緒的聲音忽然傳來。

鄭硯驚訝的看看銅錢,問它:“鄭達才?”

“不是,是你後面的那個人。”帥助手說。

“……”

鄭硯回頭望了一眼,無力道:“他就是鄭達才,我堂哥,你怎麼知道他不安好心?”他並沒有對它說過自己的家庭境況。

“我一看就看出來了啊!”帥助手理所當然的說:“你以為機器人是隨隨便便能當的嗎!察言觀色是我們的基本要求,根據微妙的臉部表情和語氣和眼神推測人的情緒,好比剛剛那個人,眼神陰冷、神態熱情、口蜜腹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