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豁然站起。

視線穿過透明的窗戶,遠方八|九個人騎著重機,風馳電掣而來,非常酷帥狂霸拽,卻沒發現後面上百隻喪屍緊追不捨。

“傻逼!”鄭硯咒罵一聲,將胡非抱起來,急速跳出窗戶。

“走!”鄭硯喝道。

李光明坐在車裡,霍賢隨手滅掉一隻喪屍,閃進駕駛座。啟動路虎,等鄭硯坐穩,一踩油門,飛速向前馳去。

那幾個人明顯是衝他們來的,看起來就是社會上不學無術的小流氓,摩托車速度飛快,還有後座的人站起來揮舞手臂,嗷嗷亂叫。

霍賢一手把控方向盤,一手握住他的,道:“別怕。”

“怕?”鄭硯冷笑道:“怎麼會,一群人|渣。”

鄭硯面無表情的說:“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有人懼怕末世,也有一部分人是逢至末世,反而如魚得水。沒有法律制約,沒有警察管制,多麼自由,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無所顧忌,想幹什麼幹什麼。”

李光明坐在後座,說:“他們要幹什麼?”

“看上我們車了吧,和孫平簡直就是一路貨色。”鄭硯冷道:“昨天一團混亂,這些傻逼怕是沒少趁機作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萬幸沒死在喪屍嘴裡,卻萬幸中的不幸,喪命在這群人渣手下。”

霍賢望了一眼後視鏡,這句話不知道刺痛他哪根神經。男人控制好速度,既不太快也不太慢,始終保持百多米的距離。

胡非家馬上就到,霍賢卻恍若未見,轉過一道彎,開往另一條路。車燈下男人眼神冷漠,毫無感情。

“還沒甩開麼?”鄭硯迴轉過身,看那些人還跟在車後。

行至偏僻的荒郊,遠離市區,面前是大片的青黃色的麥地,霍賢緩緩放慢車速,最後停下。

而那些人果不其然是衝著他們來的,六輛摩托,三前三後,將路虎團團圍住。

這裡人跡罕至,人少喪屍也少,而跟在他們後面的喪屍行動緩慢,早已被遠遠地甩出好幾裡地。

打頭一個瘦小的青年從摩托上下來,頭髮|漂染成多種顏色,敲敲車窗,皮笑肉不笑道:“還想往哪跑?給老子滾下來!”

“下來!”另一人雙手插兜,不知從哪摸來的黑色皮衣。

夜色中彷彿看見有兩人後面拖著一個東西,鄭硯晃了一眼,沒在意。

側頭看向霍賢,不明白他的用意。

“若真如你所說,”霍賢煞氣極重,語氣卻非常輕柔,道:“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鄭硯愣住了。

外邊的流氓看久久沒人下車,不耐煩的開始踢車,叫叫嚷嚷道:“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媽個比下來!”

霍賢眼神無波無瀾,平靜的掃他一眼,開門下車。

那人道:“就你一個?別他媽不識抬舉,你們兩個……還有個小孩?都給我下來!”

鄭硯回頭看了一眼胡非,跟李光明打個手勢,輕聲說:“在裡面待著,沒人能進來抓你,聽見沒有。”

胡非攥住書包,故作勇敢地點點頭。

“聽話。”鄭硯說,跟李光明一同下車。

“打個商量。”那人吊兒郎當的叼著一根菸,啪嗒點著了,用力吸了一口。

他跟霍賢差將近兩個頭,卻一點也不怕他,抬起頭朝霍賢臉上噴了個菸圈,說:“是不是本地人?”

霍賢盯著他,沒說話。

那人語氣中頗有幾分得意,繼續道:“想著你們也聽說過我們哥兒幾個的名號,我這人也不是說不講理。你這車,防護做得很不錯嘛,我看上了。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不然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