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誰更該死?”

太湖龍王皺眉不語。

劉劍心轉頭看著新月老人,雖未說話,但新月老人也知道他必定也是要問他這句話的,但他居然也閉口不語。

劉劍心冷笑道:“如此說來,你們誰都該死,最好是兩個都死了。但既然如此,便是誰都沒有對不起誰,為什麼要拼個你死我活?如今你們正巧都沒有真個兒死了,這恩怨若是就此化解,豈非妙極?”

張三丰笑道:“小傢伙說的不錯,以我猜想,當年你們誰都有不對之處,既然事情已過了三十年,不如便這麼算了。”

劉劍心道:“以我猜測,當年一場大亂之後,龍王救出了師弟新月老人,後來創立這太湖山莊,由於龍王要閉關修煉,所以將太湖山莊交給師弟打理,本來這倒也沒有什麼。可後來龍王與神霄派的妖道,要一起謀害遊千里,新月前輩怕將太湖山莊交給他,便將這兩人的心血毀了,所以不顧師兄的救命之恩,撕破了臉。龍王必定認為自己救出了師弟,更將太湖山莊交了給他,如今卻做出忘恩負義之事。”他頓了頓,望著太湖龍王,道:“你當日必定憤怒難當,所以便偷襲了比你要高出一些修為的師弟,此事既然做下了,便算是你後來後悔了,也必定不能回頭,所以事情越演越烈,便成了如今的情景,兩位前輩,不知小子可有說錯?”

新月老人和太湖龍王對望一眼,不禁同時點了點頭,道:“大概便是如此。”

劉劍心道:“既然如此,我劉劍心怕就是此事最有權力插手之人了。”

兩人聞言,心中不禁大是吃驚,只有新月老人似乎略有所覺,想起當日劉劍心對他說過的一個人來。

果然聽得劉劍心道:“你們之間的恩怨,起源於妖道和遊千里,那妖道之所以和龍王一起,便是為了對付遊千里,所以這其中的關鍵人物,便是遊千里,若非是他,你們也不會師兄弟反目,我說的對也不對?”

新月老人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點了點頭。

太湖龍王奇道:“難道那遊千里……”

劉劍心道:“遊千里正是先師!所以我才說,這其中最有資格管此事的人,便是我劉劍心。先師已然故去,你們的恩怨因他而起,由我這做弟子的來化解,瞧來也是一場緣分。”

新月老人大吃一驚,叫道;“遊千里死了?”

上次在深潭之中,劉劍心說的朦朧,並未透露遊千里的死因,只提到他受了重傷。在新月老人想來,到了遊千里那般修為,無論多重的傷,那也絕無致命之理,如今聽聞遊千里死訊,不禁甚是震驚。

劉劍心沉痛的點頭道;“當年師父重傷之後,進入我家中避難,雖然我父母因此而死,但我卻也入了仙門。這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註定,我來到這裡,恐怕也絕不是巧合。”

新月老人嘆了口氣,道:“四大高手之一的遊千里,居然死了,唉,果真是仙道衰落麼?”他望了太湖龍王一眼,忽然踏上幾步,一把抱住了他,道:“師兄,我……我……”

太湖龍王嘆道:“師弟,當年也是我聽了讒言,那妖道用一條白龍來引誘我,我怎能不動心?當年咱們都有錯,既然如今遊千里的弟子都不怪我們謀害他師父了,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化解的?”

兩人抱在一起,忍不住都流下淚來,顯然三十年前,他們確是兄弟情深,否則太湖龍王也不會捨命在大亂之中救出新月老人。

張三丰撫掌笑道:“好好好,此事可謂圓滿了結,只不過新月乃是元神之體,在我身子周圍,自然無恙,但我終究要離去,你還是要尋找一副軀體重新祭煉才是。”

太湖龍王道:“這倒不用,師弟的軀體我還好生珍藏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續道:“當年我偷襲了他,將他的軀體也打碎了,但後來我雖然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