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單後,便讓春雨去探她們的口氣。

馨桂的心意不變,蘇宜爾哈也不會去勉強她,每個人對人生幸福的定義不同,你不能將自己的看法強按到別人身上。

為了芳茶,蘇宜爾哈特意叫人將左祿從小湯山叫了過來,並讓春雨去問他的心意。左祿很是意外,沒想到芳茶對會他一個鰥夫有意思,兩人又歲數差的有些大,春雨問的時候他有些驚喜,後又覺得兩人不配。春雨覺得他未必沒有那個心,就讓芳茶跟他好好談了一場,兩人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才順利地將事情訂了下來。

胤禛對蘇宜爾哈身邊的這幾個侍女印象不錯,容貌不差,性格能力也不俗,因此給的名單都是一些家境或前途都不錯的護衛及年青管事,甚至還有兩個要外放出去的門人。

清蘭意外地選了上次跟他們一起去野餐的護衛多拉爾。綽勒,此人隸屬鑲黃旗,是鄂溫克人。能跟在領導身邊當他的護衛身手應該不錯,還能在陳福手下混了個小隊長可見能力頭腦也是有的,蘇宜爾哈沒什麼不滿意地,問了清蘭為什麼選他,清蘭回道:“奴婢替側福晉管著府務,有一次路過前院碰巧聽到他和幾個不當值的護衛在說娶妻納妾的事,他說他們鄂溫克人一生只娶一個妻子絕不納妾。”

“那你可撿到寶了。”蘇宜爾哈想起了乾隆朝畫像繪進紫光閣四次的海蘭察,他也是鄂溫克人,他們這一族也確實是只娶妻不納妾的。

至於淡墨,蘇宜爾哈以為她會在兩個外放的門人裡選,畢竟淡墨侍候她文墨的時候多,對書籍字畫的認識也比其她三人多些,也許對當官的(文人)更有好感,沒想到她卻選了個不甚起眼的,家中只有一個老孃的小管事金鼐。

“奴婢不想離主子太遠,太遠了,奴婢沒有主心骨。金鼐能力雖然差些,不過人忠厚誠正,家中老孃也不是潑辣無理的,家中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奴婢嫁過去想必不會吃苦。”淡墨說道。

蘇宜爾哈有些吃驚,遂又釋然,這跟現代選擇鐵飯碗有些相似,相比當官太太,淡墨覺得當個管事嬤嬤更有把握些,也更有保障些罷,畢竟當了官的,隨著官運亨通也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而她受了委屈天高皇帝遠的也沒法子找誰哭訴,她是側福晉身邊得臉的丫環不錯,可人家也是主子爺的門人啊,沒什麼優勢。

“當然了,我們淡墨還可以繼續在主子身邊當個管事嬤嬤。”馨桂取笑道。

淡墨白了她一眼,悵道:“奴婢也是不想跟幾位姐妹相隔太遠,這麼多年下來,早跟親生的沒什麼兩樣了。”

哎!她這話令幾人心頭都有些悵然若失,就這麼成親的成親,留下來的留下來,以後的生活畢竟不如以前親密了。

“又不是見不著面!”春雨笑著說道,“都是要成親的人了,趕快把你們的事兒先跟四個竹理一理,免得主子放你們婚假有事找不著人……”

芳茶道:“這兩年我們管事時都帶著她們的,規矩章程什麼的她們都懂,又有舊例可以走,再不成不是還有咱們春雨姑姑和馨桂姑姑在嘛。”

清蘭和淡墨也跟著點了點頭。

芳茶是要跟著左祿到小湯山多果園去的——左祿年紀有些了,芳茶還是多跟他在一起早生下孩子比較好,蘇宜爾哈可不忍她也像秋實一般跟林峰夫妻倆個十天才聚個兩三天。清蘭和淡墨婚後仍領著管事嬤嬤的職責,原來的工作稍作些變動,這樣一來接替她們工作的四個竹仍可按舊例抽出兩個幫著管府務,兩個在她身邊服侍;多栽軒的工作不多,有春雨總把著,馨桂協助,她這些年跟著秋實也練了不少手藝,可以跟秋實多輪些日子,讓秋實多些日子跟她那家子聚聚……

想到這裡,蘇宜爾哈便對春雨道:“再從下面的小丫頭裡挑出幾個好的放到多栽軒來吧,你看一段時間,好用的再撥到紫竹她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