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的懷柔政策終顯奇效,張文生把他引為平生知己,急於挽回自己的形象,所以當郎曄拿出那張被他急中生智塞過去的紙張的時候,腎虧兄彷彿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吐了個乾淨,郎曄甚至從他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不過管他呢,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種勸人向善的行為對於我們郎大善人來說,灑灑水啦。至於老張同志承諾的那些藥材,都是小事,不提也罷。

“你知道?老夫探了許久都沒辦法,你從哪得知?”魏弘兀自不信。

“我跟腦子裡長滿草的人沒辦法溝通,你辦不到就代表我辦不到?封爵會降智咋滴?”郎曄掏掏耳朵表示不屑。

“噗——”湯圓帝一口水直接噴了一桌。

“你看,姨父都笑你沒見識。”郎曄看魏弘臉色不對,直接拉湯圓帝下水。

“誒,誒,我可不是”湯圓帝想要解釋,但一看自己的寶貝沾了水,立馬找東西擦去了,哪還管那一老一小兩隻鬥雞。

“別皮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盈的話偏心出天際了。

郎曄得意地瞟了一眼憋屈的老魏,獻寶似的將張文生那張密信遞給了上官盈。

“這是——密信!”上官盈一眼就看出來是什麼東西,想來自己也沒少幹這事。

魏弘狐疑地盯了郎曄一眼:“密信怎麼在你手上?難道你就是他們上家?”

郎曄差點把白眼摳出來砸他臉上,心智正常的人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來?假酒喝多了吧?

郎曄懶得理這個傻子了,言簡意賅地向上官盈解釋道:“這條線在張家命案發生前我就讓秦明去跟了,這是張家的一個晚輩身上弄來的東西。”

“張家!”上官盈雖然還沒有從密信上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但俏臉上已經佈滿了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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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

明月端坐在椅子上,秀美的臉頰上滿是紅暈,久久不褪,隨即馬上又翻出銅鏡,細細地檢視自己的妝容起來。

“咦,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碰到姐夫了嗎?”明泉徑直走進老姐的房間。

明月一把扔下銅鏡,發出“啪——”的一聲:“你說什麼,郎曄在這裡?”

明泉被嚇了一跳,指指外面:“剛走,你們沒碰上?”

“他來找我的嗎?你怎麼不知道通知我一聲?”

明泉差點被自己老姐嬌媚入骨的嗔怪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姐你沒事吧?”

明月心裡竊喜,自己剛去郎府,郎曄就迫不及待跑來明家,他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嗎?

“姐,老姐?”明泉發現果然出問題了,自家姐姐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當初老爹跟她說和衛駿的婚事的時候,她臉上連笑都沒笑一下吧,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中毒了?

“幹什麼呢?”明月一把開啟弟弟探到額頭的手。

明泉當即一個激靈:“姐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

明月捂住發燙的臉頰:“別廢話,他來找我什麼事?”

“誰?姐夫嗎?”賤骨頭明大少終於感受到了些許正常的語氣。

明月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但對於弟弟的稱呼卻一點都不想糾正,反而感覺心裡甜甜的:“小泉,你覺得郎曄怎麼樣?”

明泉垮著臉道:“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這個小名了,聽著怎麼都不舒服。”

郎曄要在場肯定要給他一根拇指,小夥子第六感不錯,小泉這個稱呼的確不太吉利,容易招罵。

“你別打岔,姐問你話呢。”

明泉大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那我可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