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這比賽還繼續嗎?”開陽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安靜。

兩位裁判默默地看向閔子燁,閔子燁沒有理會,走到剛剛下樓的一群貴婦旁邊,對著一位靚麗脫俗的長裙美婦,輕聲道:“夫人什麼時候來的?”

長裙美婦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氣氛變得更加詭異,幽皇剛上演一出好戲,你又來撒狗糧?

郎曄緊緊地跟在寧懸心身邊,身體僵硬、目不斜視。

寧懸心推推他:“有人問你話呢。”

郎曄主打一個已讀亂回:“怎麼幾天沒見,你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旁邊一身男裝的明月聽到郎曄溫柔的語調,渾身一個激靈:“死胖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許瑛瑩在母親身邊,既沒有說話,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臉上一片平靜。

金開陽看到沒人理自己,感到非常沒面子:“原來湯國人都是……”

話沒說完就被攔住了,金天樞擋住妹妹再開炮,來到許瑛瑩面前深深作了一揖:“郡主你好。”

許瑛瑩在袖口攥緊的拳頭突然鬆開,看著眼前跟自己行禮的俊朗青年,一臉詫異:“你是?”

金天樞眼神閃過一絲落寞:“原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瑩姐姐。”

這個稱呼一出,許瑛瑩瞪大美目,眼前的青年慢慢和記憶裡的一道身影重疊起來:“啊——你是小梳子!”

小梳子?小叔子?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郎曄心中疑惑,但就是不抬頭,旁邊的王妃讓他有點如芒在背,渾身不得勁。

“瑩兒,你認識他?”恆王妃定定地看著和女兒一般高的青年,輕聲問道。

許瑛瑩解釋道:“當年父王帶我出使大梁結識的朋友。”

“就只是朋友嗎?你當年可是答應嫁給我皇兄的,現在想不認賬嗎?”金開陽不服氣的話音如平地一聲雷,震傻了所有人。

許瑛瑩眼神慌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不由自主地看向郎曄,卻冷不丁和寧懸心探究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郡主要嫁給梁國皇室?”

“梁國不是正在攻打我們邊塞麼?”

“恆王此舉是何意?”

……

明月看到許瑛瑩與寧懸心的視線一觸而逝,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忍不住心疼想上前安慰,一道高挑的身影突然擋到他面前:“明公子,你也喜歡我皇嫂?”

“閉嘴開陽!”一直溫文爾雅的金天樞忽然暴怒,衝著妹妹大吼。

金開陽顯然被慣壞了,全然沒當回事:“幹嘛,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本來就是為了她來的啊!”

金天樞用手指著妹妹,雙目圓睜,一字一句道:“你再多說一個字,就不要認我這個哥了!”

金開陽看出來哥哥是動了真怒,立馬慫了,居然躲到明月身後,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金天樞衝著恆王妃和許瑛瑩抱拳:“舍妹失禮,請王妃和郡主莫怪。”

恆王妃面不改色:“你真跟瑩兒許下過婚約?”

“王妃言重了,小時候的玩笑話怎麼能當真呢?”

恆王妃上下打量金天樞,如何看不出眼前的青年對女兒一往情深。金天樞身份儀態、言談舉止都算是上佳之選,雖然湯梁兩國互有嫌隙,他又是梁國皇子,但從大局上來看,或許、可能,這倒是樁好姻緣?那郎曄……恆王妃眼睛瞥向從始至終沒有看過自己和女兒的郎曄,心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倒黴孩子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孃親,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許瑛瑩忍受不了煎熬,終於開口了。

恆王妃笑了:“這裡是熱了些,到裡屋休息一下就好了,沒事的。就算你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