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聽您的意思,是不是早就知道心兒這毛病?”郎曄冷靜下來後,馬上就想到了老頭衝過來時候喊的話了。

“咳咳,心兒?郎公子跟小徒什麼關係?”丁渺兩根手指搭在寧懸心脈上,昏黃的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郎曄。

郎曄一本正經道:“心兒是我妻子。”

丁渺一下瞪大了眼睛:“鬼丫頭成親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是什麼表情,你是他師父還能管她這種私事?還有,什麼叫“鬼丫頭”?老頭你真是心兒的師父嗎?郎曄有些狐疑地看向這個站都似乎站不穩的老頭。

“老夫才離開多會兒,這鬼丫頭怎麼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再三跟她說了不要動兒女之情,她倒好,不聲不響把婚都成了!”

郎曄當即不樂意了,抱著寧懸心稍稍側身,掙脫開丁渺的搭脈:“丁老的意思是心兒不能成婚嗎?”

“咳咳,當然不能!她自幼心脈受損,根本受不得一點刺激,別說夫妻房事,就算普通的親密舉動都會加劇心主血脈的負擔,她的身體如何吃得消?”

說到專業知識,丁渺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什麼話都張口就來,直把郎曄和旁邊舉足無措的明月鬧了個大紅臉。

“那個其實我和心兒還沒完婚呢”郎曄有點難為情道。

“廢話,咳咳,我當然知道,這鬼丫頭打小就不聽老夫的話!讓她往東,非得往西,虧得鬧出亂子才肯罷休!”

這是不聽師父言,快活好幾年?

“那您看她現在?”

“把她找個地方放平下來,咳咳,老夫來給她針灸,咳咳,真是不讓人省心的鬼丫頭!”丁渺已經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您這樣吃得消嗎?”郎曄有點不放心這老頭,自己都站不穩了,針灸能找準穴道嗎?別把懸心扎壞了。

“少廢話,咳咳,她脈搏已經有些微弱了,你若不想她有事,就趕緊把她放下來!老夫就這麼一個傳人,還能害她不成?”

郎曄這才急了,趕緊問道:“您看在哪醫治好?”

丁渺掃了一圈自己的住處,無奈地搖搖頭,看向許恆懇求道:“王爺,能否安排一個地方給小徒,這鬼丫頭一直嫌棄老奴邋遢,若在此醫治,等她醒來怕是又要揪我頭髮了。”

揪頭髮?為什麼不是揪鬍子?郎曄詫異地看向丁渺,發現老頭面如土色的臉上居然一根鬍子都沒有。

許恆點點頭:“去瑩兒房間吧,她倆是好友,應該沒什麼好介意的。”

明月朝郎曄伸出手,郎曄不明所以:“幹什麼?”

“把心兒妹妹給我,我送她去郡主房間。”明月小聲道。

郎曄拒絕道:“不用,我自己來。”

“哼!”許恆一聲冷哼。

明月急道:“別鬧了,你快鬆手。”

郎曄放心不下寧懸心,哪肯鬆手。

老頭丁渺已經在走廊外催促了:“快點,不要耽擱了。”

明月不顧恆王的視線,直接伸手到郎曄懷裡搶人。

郎曄還待掙扎,許恆再次冷哼:“就算你和瑩兒認識,幫她管著一家小鋪子,但她的閨房也是你說闖就能闖的?”

郎曄這才反應過來,去許瑛瑩的閨房?切,誰愛去了?

當即小心翼翼地將寧懸心塞到明月懷裡,還不忘囑咐道:“輕一點,別顛著她。”

明月武功在身,哪在乎寧懸心這點份量,看到郎曄這般模樣,回了他一個千嬌百媚的白眼,低聲道:“知道了,放心好了。”

許恆眼睛再次眯了起來,一眼就看出來這倆年輕人關係不太正常。

“已經進屋了,還看什麼?”許恆看郎曄眼睛兀自定定地看著明月抱著寧懸